沈书珺看着已然藏在云西身后的花娘,不满道:“您为何要救她?”
花娘躲过危机,颈间落下的血珠滴在了她的白衣上,过于显眼了些。
“自然是因我值得救。”她还是笑着,哪怕弄脏了白衣,也没有失去这一分好心情。
“既然神尊也来了这里,那我便直说吧。”花娘施术将落在白衣上的血迹消除,她颈间的伤口已然愈合。
沈书珺眯眼看着花娘的动作,留意到了对方颈间的变化。
这般快的愈合速度,实在匪夷所思。
花娘从云西身后走出,她似乎一点不怕两人发现自己伤口快速愈合的秘密,连掩盖一下都没有,“我与沈姑娘目的一般,很简单,就是要让杏百彻底消失,毫无假话。”
“当然了,我所寻的朋友不止沈姑娘一个,你只是其中之一罢了。”她伸出了一根指头,比画着,“她们,无一例外的,都对杏百恨之入骨。”
“我为什么要信你。”沈书珺依旧冷漠,虽收起了刀,却分毫没有退让。
“你不需要信我。”花娘笑着,“若非要一个理由的话,大概就是,我对他们同样恨之入骨。”
即便是笑着,花娘从口中挤出来的话却不难听出她的恨,似乎比起沈书珺,她要更加痛恨自己所身处的地方一般。
沈书珺将信将疑,将目光移到云西身上。
云西目光落在花娘身上,微微皱了眉,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花娘的恨意,花娘语气中的恨,和她说话时的状态骗不了人。
过去在和花娘的接触中,她竟从未发现过花娘的恨。
她将花娘从已然被怨念笼罩的村中带走,除却花娘,那个村子便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可后来兜兜转转,花娘又一次回到了原点,却没想到,在她的心中,除却对于生的希望外,竟还藏着如此深厚的恨意。
她为沈书珺讲了和花娘的初遇,以及后来所发生的一些事,在云西的讲述中,花娘始终不曾开口,她没有表明恨意的来源,更没有为自己辩解一些话,只是如一个旁观者一样听着。
“我杀过的人很多。”待云西说完,她才补充道:“新婚之夜的夫君,挡住我路的仙门正道,魔兵,还有不服管教的妖族,甚至是在忠心保护我的人。”
“这些都无所谓,我做这些始终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杏百落入无尽深渊中。”花娘语气带着笑意的话薄凉而阴狠,“我要的是亲手落下最致命的刀。”
花娘的狠与沈书珺还不同,她就像一个疯狂的刽子手,精心而又疯魔谋划着,她所想要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顺着她期待的方向发展着。
一旦出乎了她的预料,她便会将那些挡住路的人杀掉,她不会心软,更不会为那些被她杀死的人感到可悲。
而现在,她新的目标落在沈书珺身上,她相信沈书珺能够帮到自己,为此,便是将自己陷入这般险境,她也要来这里跟沈书珺谈判。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