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镜愣了,她没想到这看似柔弱又毫无主见的姑娘,竟能在自己的气场压制下不卑不亢地说出这番话来。
蔚音瑕转身跑了出去,大声道:“絮儿,回家。”
安熙抱胸靠在不远处的大树上观望,实在脑补不出安镜和蔚音瑕的对话内容,但又很好奇。
见蔚音瑕跑了,他走近问安镜:“你说什么了,把人家姑娘气得够呛。”
话音刚落,耳朵就猝不及防的被揪住了。
“姐,姐,我错了……”
“无法无天了你。”安镜手上用力,“都敢在外人面前拿我开涮了啊?耳朵还想不想要了?”
“要,当然要了。”安熙抓着安镜的手,好言好语哄道,“姐,我以后看到她绕着走总行了吧?姐,你快松手,我耳朵要是掉了,爸妈看到了得多心疼啊!”
一提到父母,安镜果真立即饶了他:“蔚正清明里暗里地勾结洋商,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他指示蔚音瑕纠缠你,无非是想通过联姻渗入安氏,再挑拨离间,破坏你我之间的信任。安熙,你可以玩世不恭,但不能忘了咱爸妈创办工厂的初心,别让爸妈寒心。”
“不会的姐。自爸妈走后,你就是我在这世上最亲最重要的人,我不会为了任何人做出对你对安氏对国家不利的事。”
“你要敢做白眼狼,我就敢大义灭亲……”
两人正在打闹,陆诚大步流星地跑了进来:“大小姐,蔚二小姐不肯上车。说是,说是要走回去。”
蔚家的车把人送来就走了,到晚上没来电话,也没派人来接。
走?
这安宅是十五年前安父选址修建的,距离闹市有两公里多,景色宜人,空气清新。举家搬过来的那年,也是安镜正式成为安家一份子的第一年。
安镜眉头一皱,踹了安熙一脚:“你不是很会哄姑娘吗?去,哄她上车。哄不上车就陪她走回去。”
安熙长叹一口气,拍拍陆诚的肩:“行,走吧,诚哥。”
……
十多分钟,安熙就返回来了。
“还好我舌灿莲花,就没有我哄不好的姑娘。你说你这刀子嘴豆腐心的,一挺好的姑娘,干嘛老是针对人家?”
安镜正坐在长椅上抽着烟,仰头望着星空,吐出一口烟雾,答非所问:“有这闲工夫关心别人家的姑娘,不如哄哄自己的家里人。我上个月叫来师傅给张妈和晚云做了新衣裳,一个个的都舍不得穿,你嘴甜,脸皮厚,不管你用什么法子……”
“好好好,知道了姐!保证完成任务!明天我就叫上诚哥一起,把她们的旧衣服统统都给扔了。”
安熙坐到她边上,“说句公正话啊,蔚正清是蔚正清,蔚音瑕是蔚音瑕,纵使蔚正清的恶端罄竹难书,但罪不及孥。我就想问一句,你对蔚音瑕的偏见有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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