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予目光落到祝清禾探出被子的一点点脑袋,轻声问:“你现在身上是哪个?”
祝清禾:“都不是。”
“都不是?会着凉的,至少把肚子遮一遮。”
“我穿了自己的。”
“嗯,那还行。”
祝清禾不满意她岔开话题:“姐姐必须说,选哪个。”
“我选……”方知予故意放慢语速,顿了一会,从后面把胳膊轻轻搭在祝清禾腰部的被子上,“小禾苗。”
她虽然做出拥抱的动作,但手只是轻轻搭着,祝清禾转过来就松开了。
祝清禾裹着的被子打开,窗帘缝渗进来外面夜景的微光,方知予才看见她穿的是一件宽大的短袖裙。
祝清禾望着她,眼珠亮亮的:“小禾苗又不是小裙子。”
方知予把手收进自己的被子,侧身对她微笑:“我们苗苗穿什么都好看。”
我们苗苗。
听听。
祝清禾笑着眯起眼睛:“也没有啦。”
“姐姐才是,穿什么都好美。”
方知予提起被子,偏头在枕头上蹭了蹭。
她的动作让祝清禾想起大学里喂过的三花猫,撒娇蹭蹭想要摸摸头。
祝清禾在被窝里动了动手,但是忍住没有伸出去。
好想有一天,方知予能够靠在她的肩膀,用柔软的头发蹭一蹭,她就把手放在上面,轻轻揉一揉。
方知予打了一个哈欠。
“感觉姐姐很累。”
“有一点。”
“要不要我唱几首哄睡歌?”
“那我想听……”
第一首歌还没唱完方知予就睡着了,睡梦中她循着温热靠进祝清禾的肩膀,呼吸均匀。
翌日,祝清禾没睡饱就被枕头底下震动的手机吵醒了。
清晨七点十分。
她打了个大哈欠,分泌的生理泪水滋润干涩的眼睛。
说来也神奇,她睡眠从小不太好,尤其挑床挑环境,有人在身边就会失眠,每次她适应室友都要花一两周的时间,更不要说和人睡在一张床上,但是方知予不同,祝清禾在她身边就像喝了安神药,闻了安神香,入睡很快,睡得也特别好。
祝清禾滑掉闹钟,左肩有点沉,她低眼一看,方知予枕在她的颈窝,长发凌乱的散着,缠得她到处都是,在她怀里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
祝清禾怔住,紧接着浑身窜过一道酥麻的电流,打了一个激灵。
她保持原样不敢动,庆幸昨晚设置的是震动闹钟,不然吵醒方知予,就没有这么宁静温馨的早晨了。
祝清禾一瞬不瞬地端详,方知予的眉毛弯弯像柳叶,嘴唇饱满像甜美的樱桃,皮肤嫩的像刚刚膨起的舒芙蕾奶油顶,压在祝清禾身上软乎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