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记了自己已经是个接受训练的义警,胡乱的挥舞着手臂,脚蹬向每一个向他伸出的手。
快跑!快跑!快跑!
是先生!先生他们来了!!!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如同飞鸟坠地前最后的悲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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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几乎是在听到惨叫的同一时间冲入手术室,眼前的一切让他的双目充血,险些自己也陷入曾经的狂暴混乱状态。
对阿普斯的关心让他的理智占据上风,他飞身上前,先一掌挥掉头顶的无影灯,随后把小孩搂入自己的怀里。
“没事了……乖……没事了……”杰森死死的把孩子搂在自己怀里,即使遭到他下意识的反抗也不松开,随手掏出一个毛绒小球塞进他手里,不断安抚的抚摸他的后背,任由他的鲜血染红自己的双手。
阿普斯如同陷入梦魇一样,他拼命地挣扎,玩命的要从手术床上下来,以杰森的体重和力量居然都无法完全抗衡,毛绒物给他的安全感无法抵消手术室给他的恐惧。杰森无法,只能把他抱下来,拉开夹克,把他的脑袋埋到自己怀里,不让他看到手术室里的任何东西,几项办法齐出总算让阿普斯开始接受除了手术室以外的其他信息,他的理智缓慢回笼,手指慢慢收紧,把毛绒球团在手里,顺着杰森的力道调整呼吸。
杰森左手徒劳的堵着那个硕大的枪口,右手还在维持着固定的频率,直到阿普斯恢复正常呼吸,才慢慢停下。
“杰森……”阿普斯的手指勾住夹克的拉链, “我没事了……”
他努力扬了扬头,苍白的小脸上再次凝出一抹微笑:“别担心……没事……”
杰森把手挪到他的脑袋上,再次按回自己的怀里。
在感受到小孩已经再次因为失血和精神高度紧绷再次晕倒时,他终于能够用自己颤抖的唇轻轻贴在孩子柔软的发丝上,慢慢闭上双眼。
一滴泪顺着他的眼角缓缓流下,埋入阿普斯浓密的头发里,再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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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抱着阿普斯出来时,芭芭拉已经举着手持治疗仪等在门口,尽管已经泪流满面,还是在见到他们二人时立刻开始操作仪器展开治疗。
因为tsd的发作而引发的强力挣扎,临时处理好的枪伤再次被撕裂,鲜血大量涌出,之前敷上的药粉大多被冲开,需要重新上药,在治疗仪的加持下,仍然不容乐观,芭芭拉和杰森相互配合,勉强把血止住,伤口也再次上药包扎好。
但阿普斯潮红的两颊告诉众人,伤口已经产生炎症,整个人已经发起了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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