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河以手按住右侧手腕。
今日秦观颐回来,也不知她能否睡个好觉,但愿一觉到天明……别再做奇怪的梦了。
夜色渐深。
秦府一片寂静,府中两位主人皆气息和缓,似是陷入了沉眠。法阵由灵力驱使,默默运转不休,将虫鸣与鸟兽挡在府门外。
深深庭院最里侧的房中,女子眉头轻皱,似有不适。她处在睡梦中,轻轻挣扎,要将身上的束缚推开,却只有气息渐渐急促,那束缚愈来愈紧,直叫她渐渐喘不过气,艰难睁开眼眸——
月清河挣扎了一下,她睡梦之中只觉身上沉重,睁开双眸,却见自己连人带被子,都被人迎面按在怀中。
秦观颐分明只比她高一点,此时却将月清河整个人按在怀里。月清河只觉心口微热,她面红耳赤,只能勉强瞧见秦观颐的发顶。这人整个埋在她身前,吐息落在锁骨,亲密无间地锁住了她,却是一个委屈的姿态。
月清河心道,秦观颐分明不会喝醉。她自己说过,修士只要逼出酒气,是一定不会喝醉的,那如今这是在做什么?
月清河手脚都无法动弹,微微挣扎,反而被这人收紧背后手臂抱得更紧,喉中不满地出声,似乎是怒了。月清河只觉背后一阵发麻,僵在她怀中,忍耐道:“秦观颐?”
女子抬眸,下巴蹭了蹭月清河的肩膀,只觉抱着温柔暖玉爱不释手。她触手皆是柔韧腰肢,脸颊边是柔软肌肤,蹭一蹭,脖颈肩胛一片晕红,是她终于醒了感到羞恼,怒道:“你这是怎么了?快放开我。”
秦观颐吐息急促,委屈道:“师姐,你明明说过不会丢下我。”
月清河本来要抬手去推她,此时僵住了,“什么?”
秦观颐嗓音模糊不清,只是她们二人此时亲密无间,月清河还是听到她道:“师姐丢下我一个人在剑阁,如今还要去天音门。师姐分明答应过我的……等我长大,师姐会和我一同。”
至于一同什么,这人似乎并不清醒。
月清河一手僵在空中,只好落下去,试探地揉了揉秦观颐的发顶。原来白日一壶酒,她如今却是醉了。
“是我不对。好了,你如今已经长大,不要再和师姐撒娇了。实在委屈,师姐会补偿你,先放开好不好?”
月清河柔声哄劝。她如今顾不得想其它的,只想先将自己从手软脚软动弹不得的模样解救出来,不要再和这女子亲密无间地贴着。
实在尴尬羞耻了些。
秦观颐浑浑噩噩。酒意没有驱除,她睡梦中想起从前受伤后的记忆,再加上这几日见闻,感应到熟悉的气息就在身侧,当即毫不犹豫地将人抱在怀中。
秦观颐再蹭了蹭女子纤细玉白的脖颈,直到她气息不稳,肌肤晕开一片红痕,才道:“师姐既然说要补偿,便不能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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