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昭低头,暗金色鳞片在皮肤表面浮现一瞬,惊得锅巴瞪大眼睛,冷汗从它圆滚滚的脑袋滑落,大脑空白。
“怎么这幅表情,不欢迎我回来吗?”
“咕叽。”锅巴摇头,用古老的语言说了两句话,关键是龙昭听懂了,还聊了起来。
荧和达达利亚走在身后,看得稀里糊涂。
钟离在璃月港的城门恭候多时,达达利亚跟龙昭走过桥的时候,竟生出一种带媳妇回门的错觉,也不只是错觉,关键钟离还露出父亲欣慰而慈爱的目光,很难让他不想歪。
“如何了?”
龙昭道:“我想去稻妻看看。”
“不急,未到时候。”
龙昭没多问,“那你给我按摩一下吧,舟车劳顿,我也有许多事想跟你说。”
龙昭离开时,顾留芳一直是钟离在打理,钟离乃是一介闲散的人,不会寸步不离看店,达达利亚和荧不在,他积累的账无人支付,故而顾留芳遭人洗劫一空,钟离回来之后才知道的。龙昭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虚无缥缈的梦境之中,一株寿命漫长而茂盛的樱树盛放,在它古老的树根下弥漫了一层薄薄的水面,龙昭躺在下面,周遭是未归拢的绯樱绣球。
只觉得自己的头应该枕在别人的腿上,这个人不是钟离也不是达达利亚,他想不起来是谁。
闭上眼,能感觉到那人微凉的指甲温柔划过面庞,宛如天籁的低吟声助眠,保持他几百年的安稳睡梦。倏然间梦醒了,龙昭发现自己躺在钟离腿上,他在给自己的长发编织。
“梦见他了?”
“他是谁?”
“故人。”
欲买桂花同载酒,只可惜故人……
龙昭苦想未果,就听钟离道:“想不起来就算了,总有一天,你会记起来的。”
钟离的长发在他胸前垂落,龙昭捻起一缕放鼻前轻嗅,“魈不太能接受岩王帝君离世了,我差点……就告诉他实情。他是个苦命的孩子,不应该一直活在痛苦之中,我想解救他,甚至连解救自己的办不到。”
“你做的足够好了。”
“那你能答应我保他无虞吗?”
“当然,我的孩子。”
龙昭想念璃月的美食了,刚打开门走出去,愚人众就已经到来。达达利亚换上新的衣服,也把自己打理得更精神了,他面带微笑:“知道这个点你该吃晚饭了,我包下了新月轩的场子,走吧,朋友。”
“钟离呢?”
“不必管他,他还要跟旅行者筹备送仙典仪。”
难怪达达利亚穿的这么正式,是想跟他约会啊,不过抛下钟离,他未来可是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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