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宅内。
翁如宏方才刚才从医院里回来,痛心疾首,人是他道上的人,他是道上的王,芯儿竟是被自己人所伤!
门口来进一人“翁老。”
翁如宏瞥了他一眼,低沉雄浑的声音问“事情处理的怎样!”
可“都运去泰国阿四那边,已经向他交代过,他自有分寸!只是”那人欲言又止。
翁如宏如豹般敏锐的眼射向他“只是什么?”
“只是在工厂里被司徒熏打伤的人,手脚都废了,他们还要送去泰国吗?”
是他深长的舒了口气,敛起眉头,不答“告诉道上所有兄弟,以后但凡跟司徒熏有关的人,未经我允许,都要退避三舍,伤及任何一个,自废手脚!”
医院里。
已是深夜,剑芯辗转反复睡不着,偷偷的起床,徘徊在以柔的病房门口,这几天,她不敢来探望她,萧信说她的情况很不稳定,只有司徒熏在的时候,她才能稍微冷静一点,若是稍有片刻看不见他,便抓了狂般狂哭乱嚎。
子恒每日都来帮她开导,只是,未见成效。
门缝里还透着昏黄的光,她也还没睡?微微的推开门,透过细长的门缝,她的心瞬时提到了心口,只见以柔瞪大了惊悚的双眸,口里紧咬着茁壮的手臂,洁白的贝齿被参出的血染红。
“柔儿,柔儿,是我,我是熏!”听到男人的声音,惊悚的双眸才重拾神智,如乖顺的猫咪找到主人般紧紧依偎着他不放。
剑芯捂着抽咽的嘴,望着落魄的以柔,脑海里原来那总是一弯清笑,翦翦美瞳的影子全部碎灭,取而代之的是悲凄,哀怜,惨淡的她,犹如被恶魔日日的纠缠围绕着
心一阵抽痛,完好的自己仿佛只是在别人的痛苦上偷生而已!
她黯然的转身逃开,拨下萧信的电话“信哥哥,你睡了吗?没有我只是想看看泽子和童童,可以吗?”
孩子这几天听司徒熏说被送来了萧信这儿,他几乎每天都陪着以柔,偶尔也抽空趁她睡着时来自己的病房。
此时,仅看着孩子们甜美的睡意,连日来的悲腔一扫而空,泽子长高了些许,童童的脸更圆乎更精致了。
“孩子这些日子都很乖,你放心。”抬起脸看着萧信穿着一身休闲的棉质居家装,很舒服很亲切。
“听阿熏说你都把他们两个小鬼带去办公室了,成了全职奶爸?”她试着开开玩笑。
萧信浅浅一笑“大多时间都不需要太操心,反比较担心你。”
如果说三年前,丧母之痛的剑芯还有些少女的烂漫与活泼,生下孩子的她便多了些女人的成熟和韵味,而眼前的她,脸上的淡笑中可读见一抹神伤。
“我已经没事了,伤都好的差不多,只是,一些人改变了,一些事情压在心上,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捂着胸口,在萧信面前自然的流露着情感。
他抚着她单薄的背脊,还是医院的衣服,外面套了见毛衣“阿芯,人生怎能总是尽如人意呢,没有些坎坷波折,经历过,人才会变得越来越坚强阿芯就变坚强了,不是吗?”
水润的双眸在昏暗的夜晚如星星闪烁,信哥哥看起来有些异样的感觉。
他又接着道“人不能总是回头看,要想好以后的路怎么才能走的更好,过去的事情是无法再改变了”
她离开的时候仍是心事重重,悲腔哀伤,没有回医院的打算,而是好怀念一个地方,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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