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岛别墅内。
司徒熏拿了冰块敷在剑芯红肿的脸颊上,剑芯一声嗤痛将脸躲开,可冰袋又急迫的敷上“一下就好,不然明天醒来脸上会留下淤青一片,很丑”
他低沉带着些磁力的声音哄着她,狭长的眼眸很专注“没关系,再丑也只有你的人看见,看见了他们也不敢笑我”
他挑眉“为什么?”
可“因为,无论我走到哪里,他们都成一圈将我围的密不透风,犹如总统出游,别人要一窥探我花容,还得打个电话请示您。再说,就算我再怎么丑,您司徒熏的人成天摆着张扑克牌脸,我真怀疑他们在您的压迫下,以后还能笑吗?”
她一语双关的骂着他,抱怨着这几日生活上他带来的不便。
司徒熏轻声笑开,双眸如璀璨的宝石“真感谢你对我的员工这么体谅,我该考虑让他们服务更周到点,例如,该教教他要如何取悦主人,如何多笑点。”
是“你!”司徒熏三言两语的调侃就把剑芯堵的无话可说,鼓起腮,望着天花板。
他又道“你不是说,你爱我,与我无关吗?那我用我的方式爱你,跟你有干系吗?”
“司徒熏!你知不知道这样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只要一出门,跟在我身后的队伍就浩浩荡荡的,邻居怎么看我和孩子们”她瞪大了双眸望着他一脸无关紧要的神情。
“除非你保证你哪里都不去,不再打算逃离,或许我还可以考虑看看”他一面帮她覆着冰块,一面云淡风轻的道。
她沉默不语的陷入沉思,果真,她还想着逃。
“剑芯,你真的那么忍心丢下童童和泽子?让他们从小没有妈咪?或是你单纯的以为,以柔或是别的他们喜欢的阿姨,可以代替你的位置?”
她被问的无以应答,柔和的光线下他独特的俊逸吸引着她“如果你真这么想,有朝一日,你狠心抛下他们,那日,便是我送他们进全托的日子。”
他毫无商量余地的语调,铁了心,全托?就是一年365天都在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里度过的机构,除非家人去看,否则他们就是高级设施里的孤儿。
“司徒熏,你真卑鄙,用孩子来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事实。只要你一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我会放下所有的一切,满世界的找直到把你揪出来为止!”他眼神即坚定又霸道,霸道到让她的意志开始瘫痪
“好,我不走,可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他压抑着心里的欣喜若狂。
“你要让以柔永远幸福!”
“好!我一定会做到!”在他的眼眸里映出了欣喜。
她望着这璀璨的夜空,一切都回到了原点,那里,她的世界只有他和她的孩子,还有日日夜夜对他永不厌倦的想念
“妈咪,你抱我睡觉好吗?”童童揉着倦眼,抱着她毛茸茸的小熊,站在浴室门口。
剑芯将思绪拉回来,搂着女儿“怎么,平时不是都自己睡的吗?”
“猪猪每天晚上都抱着童童睡觉”她央求着,定是给信哥哥宠坏了。
“爹地抱你好不?”他从沙发上起身,越过她,抱起童童往楼上走去。
童童对司徒熏一阵死缠烂打后,终于安静的合上眼睛抱着她的小皖熊进入甜蜜的梦乡。
当他出来时,客厅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桌子擦得金光闪亮,她将秀发束起,高挽衣袖传给他一杯纯净水“冰箱里有汽水,破,你先喝口水,想喝什么,我去拿”
他接过杯子,扶了扶表“水就好,时间不早了,我要去趟医院看看以柔,明天她要出院,你去吗?”
“我明天走不开”夏素珍的手指印还脸上火辣辣的,要是去了铁定明天这一幕还要重新上演。
“嗯,再拿冰块敷敷,若没什么事就不要乱走,早点睡吧”忽然他的语调变得淡漠和疏离,有种恨不得马上离开的迫切。
要让以柔幸福,他必须远离所有红粉知己,包括自己,林剑芯,这不正是你想他做的吗?那你心酸个什么?
他似乎对她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她如很多个夜晚那样,裹着大衣冒着淡淡薄雾走在小区的石道上,司徒熏信守承诺将守在门口的人撤走,她如释重负般的呼吸着如薄荷凉的空气。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泥土清新的气息,春天要来了,昼夜替更时,气温差距很大,难怪剑芯越走越冷,搓着冰冷的双手往小区更深处走去。
“总裁,不如先上车里暖暖,夫人让我去跟着,您放心,不会有事的。”司徒熏只穿了单薄的一件灰色外套,在外面冒着寒霜薄雾紧随她身后走了大半个小时,唇已微微发紫。
今天她在医院里对以柔说的一字一句,他都了然于心,她说“最重要的是你以柔,我想你幸福!”
他揉了揉疲倦的眉心,望着走远的瘦小背影“总裁,还去医院吗?”
“不去了!”
***
“妈咪,爹地最近在忙什么?”剑芯正在帮泽子穿衣服,却引来他嘟着小嘴,敛了眉目的发问。
“泽子,没有给爹地打电话吗?”他们父子俩不是每天保持密切联系,每天都要向对方报告的吗?怎么跑来问她了。
“爹地每次都答应打回来,可是我等到睡着了电话也没有响过?”听起来,泽子对司徒熏很不满。
“那童童呢?”瞟了眼那头的女儿不正抱着电话唧唧咋咋的没停吗?
“童童每天都霸占着电话还有叔叔?”语气比刚才更加不满。
“叔叔?信叔叔?!”剑芯瞪大了眼睛望着小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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