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想说话,没想到已经到了太子宫。
郡主吐吐小舌,都怪她太贪心,一口气问了这么多,如今都已经到了太子宫,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两人牵着手,一前一后地走进太子宫。
太子早已入座,手里还拿着一本战国策,在看望郡主带着诺舞进来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看了诺舞一眼,见她两手空空,似乎没有做任何准备,不免更加好奇。
太傅进殿后,拿出书本,与众人大致温习了一下,便开始准备提问。
当太傅将视线停留在郡主身上时,郡主的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太傅第一个点到自己,可她所担心的,还是成了真--
“平阳郡主,你第一个来。”
“哦”郡主满脸不情愿地站了起来,几个小皇子无不抱着看好戏的样子,捂嘴轻笑。
自郡主进宫以来,每逢太傅抽问,她没有一次是能顺利答上来的,这一次,怕是和先前一样尴尬。
太傅合上书,温言说道:“昨天老夫讲的战国策。西周,雍氏之役,郡主能否背诵?”
诺舞微微颔首,郡主连忙说道:“当然可以!”
话一出口,引得众人侧目,太傅更是惊讶“看来郡主终于对功课上心,老夫很是安慰。那郡主现在就开始吧”
“呃呃呃”郡主连呃了三声,垂着眼偷偷看向诺舞,只见诺舞将郡主垂在桌案旁的小手摊开,用食指在手心写着字,郡主跟着她写的字,一字一句地念了起来“雍氏之役,韩征甲与粟于周,周君患之,告苏代。苏代曰:‘何患焉!代能为君令韩不征甲与粟于周,又能为君得高都。’昭应谓楚王曰:‘韩氏罢于兵,仓廪空,无以守城,吾收之以饥,不过一月,必拔之。今围雍氏五月,不能拔,是楚病也,楚王始不信昭应之计矣。今公乃征甲及粟于周,此告楚病也。昭应闻此,必劝楚王益兵守雍氏,雍氏必拔。’不征甲与粟于周而与高都,楚卒不拔雍氏而去。”
太傅的神色由疑惑逐渐转为欣喜,当郡主念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太傅满脸笑容,连声夸道:“郡主真是进步神速,小小年纪就能背诵这么长的篇章,老夫相信郡主日后必能成为数一数二的才女。”
郡主本是假借诺舞之手,一听太傅居然这么夸赞自己,不免羞涩起来“我也没那么厉害的呵呵”在太傅夸赞郡主之余,太子望向诺舞,略略点头,如今应正了诺舞昨天说的话,太子不免对她另眼相看。
殊不知,这一点一滴的变化,在少年的心中,埋下了改变彼此人生的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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