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舞绘声绘色地对皇帝讲起江湖里的各种趣闻,当然,很大一部分来源于南宫瑾的神侃。皇帝听后,不禁对那个神奇的江湖充满着好感,恨不能马上投奔江湖的怀抱,感受一下一人一剑,策马江湖的感觉。
在两人正讨论的十分融洽的时候,两个探头探脑的家伙出现在门口,诺舞一看她们的架势,不用说,绝对是十七公主和元绮,元绮刚才和她一起进来,肯定对这个被美男侍卫扛回来的人很感兴趣。
诺舞上前打开了房门,喊道:“都进来吧!”
十七公主挽着元绮的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一看床上躺着的人,差点把眼睛都挖出来丢掉。
皇帝也很意外会在这里遇到十七公主,但一想十七公主的性格……他也就没那么惊讶了,很平静的叫道:“十七,过来让朕瞧瞧。”
十七公主屁颠屁颠地跑了上去,活脱脱地像某种粉粉嫩嫩的生物。元绮则一直张大嘴巴,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向皇帝行礼,诺舞拉着元绮的手,悄悄地退了下去。
元绮惊魂未定地捂着胸口,问道:“你们也太大胆了,怎么把陛下都弄到这里了?”
诺舞无奈地说道:“这跟我可没关系,是大王弄来的。”
“嘿嘿,你和羁王大人都同吃同睡了,还没关系吗?”元绮不怀好意地笑道:“说说看,什么时候有消息?”她指了指诺舞的肚子,笑意更深。
诺舞无语问苍天,她明明是很清白的,为什么就没一个人相信她……她和羁王睡过的次数真的可以说是不计其数,可真的就从没发生过什么,导致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缺乏女性魅力,让男人抱着睡了那么久,居然一点逾矩的事情都没发生。
“元绮姐姐,你就别取笑我了。”诺舞现在听到这些,都懒得去害羞了,反正这群人是认定了有那么回事,她也不在乎多背上一条罪名。她想了想,说道:“不如我们去看看师父药煎的如何了!”她现在一看到十七公主,就会莫名其妙的想起南宫瑾似笑非笑的嘴脸来,为了表示心中的愧疚,她自然要多多的关心一下上官葵。
元绮心里也有种怪怪的感觉,撺掇着十七公主去抢男人这事传了出去,还真的是没脸见人。她点头称道:“上官姐姐怀有身孕还要亲自去煎药,我们就去帮帮她好了。”
两个同怀鬼胎的女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了灶房,给上官葵打下手。
上官葵发现诺舞这么贴心,赞不绝口,直夸自己收了个好徒弟,诺舞的心里暴寒不已,要是上官葵知道了内幕,不把她剁成肉酱不可。
三个女人忙了一阵,总算煎好了药,路过南宫瑾住的小院时,空旷的院子里躺着一个孤零零的大水缸,上官葵恨恨地说道:“等会再收拾那个老毒物!”
元绮神色一敛,十七公主在听雪楼设宴款待南宫瑾这件事,她绝对不知道!诺舞一看元绮的表情,就知道这事八九不离十和十七公主有关,为南宫瑾默哀了一阵,又打起精神跟在上官葵的身后。
她们来到皇帝的房间时,十七公主早就不见了踪影,诺舞和元绮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笃定十七公主肯定是去私会南宫瑾了,但愿这厮不要很快就被上官葵发现。
等到皇帝服下药,上官葵这才说道:“今天我就守在他身边,你们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好了。”
元绮一听,窃喜不已,看来上官葵是没工夫搭理南宫瑾了,诺舞却有些为难地说道:“师父你一直要守在这里?可你已经有四个多月的身孕……”
“不碍事的。”上官葵朝她摆摆手,她难得露出如此严肃的神色,说道:“我只消守三天,你们并不精通医理,要真的遇到什么突发的情况,怕是应付不过来。”
皇帝虽然不太喜欢上官葵,但一听一个怀着身孕的女子要不眠不休地守在他身边整整三天,他也忍不住劝道:“你这样不太好,朕不会有什么事,你不如--”
“老头子给我安分点。”上官葵很不留情面的低喝道:“好好地躺着,万一染上了风寒,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闷哼一声,侧身躺了下去。
上官葵转而对诺舞和元绮说道:“你们就先回去,每天按时送来清淡的饭菜即可。”
诺舞还是不放心,“师父,我也略懂医理,不如留下来陪你。”
“得了,你去陪齐瀚吧!他现在肯定烦死了。”上官葵做了个赶人的手势,元绮会意地拉着诺舞退了下去。
她们刚一走,上官葵就对皇帝说道:“我也实话跟你讲好了,这药吃下去,也许会让你的情况更危险。只要三天之后,你好好的活着,身上的毒自然会解除,但如果这三天之中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我也保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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