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中的人彻夜未眠,傅珍珠却呼呼大睡着。连日来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虽然那个皇帝看起来不是个好相处的主儿,但白眉老道的一番话,让她化险为夷,平安过关。
只是不明白那个七星连珠的预言怎么会安在她的头上。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如果让其它国家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真是命苦啊!人家穿越是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没事儿泡个帅哥游山玩水,逍遥快活。自己虽然衣食无忧,可却随时担心小命不保!虽然看起来卫国封锁了这个消息,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要想办法自保才行!哎一整天下来提心吊胆,现在又困的要死,先睡饱了再说珍珠打着哈欠沉沉的睡了过去
香鸾殿里静悄悄的,照顾珍珠的奶娘在睡踏上睡着了。月光照到珍珠的小床上,洒下柔柔的光。
月夜下的镯子,仿佛被惊醒般散发出淡淡的光芒,静静地贴在珍珠的皮肤上,渗入她的体内
千里之外的沐仙山位于卫国与桑止国和辽国的边境地区。绵延百里,海拔高,山壁陡峭,终年积雪。靠近边境的地方更是峻峭异常。要想通过不得不绕过沐仙山。所以尽管边境战事不断,但沐仙山周围却非常安稳。
沐仙山的主峰附近更是长年被大雾笼罩,山上树木高大,生长茂盛,山下的百姓虽然常常入山打猎,伐树为生。但谁也没有进入过主峰的范围。有些猎户误入主峰浓雾之中,常常不辨方向,被困山中,但第二天就会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被人送出主峰。
沐仙山四周的百姓四下传说,主峰山上住着神仙,保佑着四方的百姓,让他们在战乱四起的局势之下,还能有一份宁静的生活!为了不打扰山上神仙,沐仙山下的百姓如果不是为了生计,就尽量不上沐仙山。就算上山,也不会深入。偶尔有误入的,只要在原地祈求,第二天就会奇迹般的回到沐仙山山脚
这天沐仙山山脚出现一个老道士,面目威严,仙风道骨。在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里草草的用过饭之后,便出了镇,往山中走去。此时三月时节,山脚下的树木早早的抽出了嫩芽,冰雪早已融化渗入泥土之中滋润了大地。老道越爬越高,穿过茂密的树林,直往沐仙山深处走去。
依然白雪皑皑的山巅之上,浓雾弥漫。老道在树木之间辗转腾挪,忽左忽右,有时还要从树丛之间跳过,一路飞纵着来到一座山壁之前。忽然从上一跃而下,在山壁之后出现一条陡峭的山道,直通山坳。越往下温度慢慢升高,山坳里竟是一副四季如春的画卷!
这里到处开满不知名地鲜花。树木繁多。枝叶繁茂。密密地把整个山谷遮住。只在枝桠间透出几缕阳光。微风吹过。带来淡淡花香混合着清新地草药香气。清爽宜人。心神振奋。穿过密林再往前走。一大片长满各种药物地药田铺展开来。有地药材还来不及采摘。挂在枝头摇摇欲坠。极目望去。药田深处竟然还生长着几百年才得成熟地稀有奇株异果
老道无心欣赏沿途地风景。行走间更是不由加快了脚步。从药田中穿过。
迎面走来一个十几岁地小道童。冲他稽首施礼“这位可是临叶师伯?”
“你是”
“师傅及各位师伯等候多时了。请跟我来。”说完便不再多做解释。引着白眉老道往前走去
在几株竹子地掩映下。一座充满古朴气息地道观出现在眼前。观门前站着几个人。正翘首以盼着!
看到二人走来,一个年纪较轻,颀长身形,长着一张娃娃脸的人飞奔着跑过来。
“师兄”上前一把抱住白眉老道。
“你怎么眉毛都白了?”
没事儿,白就白吧!”
“师弟还是这么年轻,一点儿都没变啊!”临叶也就是白眉老道笑呵呵的说。
一个高大挺拔,满面笑容的人领着其他人走上前来“师弟不枉下山历练一番,境界又精进了!”
临叶稽首道“多谢师兄夸奖!多年不见,各位师兄弟们可好?师父他老人家可好?”
“都好!都好!”“亏你还惦记着我们,这么长时间怎不见你捎个信儿回来?可见在外面是多么逍遥快活!早把我们这些人忘到脑后去了吧!”一个身形纤细,柳叶眉,樱桃嘴的女人站在旁边,对着临叶翻白眼,不屑的说道。
“师妹一向可好!”临叶冲着师门中唯一的女弟子问好。
这女子名叫临月,是六个师兄妹中最小的一个。又因为是女孩子,所以大家都对她格外照顾所以不免有些骄纵,但心地很善良。这么多年山中岁月,依然保持着一颗单纯的心。
她是除了临源师弟之外,最粘临叶的人。想当初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整天和临源跟在临叶身后四师兄,四师兄的叫着,问这问那。自己走的时候还跑到师父跟前大闹了一场,吓得师父跑到后山武岩洞闭关,直到他下山也没出来。
自己这些年在外奔波,虽然有时也想和他们联系,又怕让师父知道了自己做下的一些事情。所以这些年东奔西跑的,虽然有其它的因素,但何尝不是想躲着他们。惴惴不安了这些年,自己做下的这些事恐怕师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否则也不会派人到京城找到自己了。哎!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还不知道师父怎么惩罚自己呢?临叶的脸上又青又白,不断变换着。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咱们屋里说,别在这儿站着了。”大师兄临音替临叶解了围,拉着他向屋内走去。
进了道观的大门,一座大殿映入眼帘。扑鼻的檀香弥漫开来,更增了几分庄严与肃穆!
大殿门廊两边的柱子上刻着一副对联‘东西南北唯心盛满天下,日月星辰尽在十指之间’头上挂着一块牌匾刻着‘自在逍遥’四个字。
几人相携着走了进去。老道抬眼望去,大殿正中设着一个案几,一炉香袅袅的升起白烟,墙上挂着一幅画。说是画其实也不是,因为画上是一片空白,说它是一块贴墙而挂的白布也不为过。
师门是没有名字的,就像这块白布一样。老道想起了师父说过的话‘我之所以没有设立门派名称,是因为没有必要。我不指望门派能发扬多么广大,也不需要你们来拜我!入我门中唯‘心正’二字可取!我的一身修为你们能学多少就看你们的造化,只要你们努力了便不必计较太多。因缘自有定数,唯心逍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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