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被刺伤的喀克笃礼,如同受了伤的野兽般,发出了一声让人战栗的嘶吼声。
那明军被吓了一跳,两手下意识的一抖,就要把长枪往回扯。
可是,喀克笃礼哪里还能给他这个机会?
发了狠的一咬牙,喀克笃礼将枪尖丛自己肋骨里扯了出来。
喀克笃礼单手抓着枪尖,没有撒手但也没有发力,而是顺着明军往后扯的力道,两脚又在那柄钢刀上踏了一下,腾空掠起。
那明军大吃一惊,连忙撒了手。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喀克笃礼如飞鹰一般在空中划过,两脚稳稳地踩在了抚顺的城墙上。
顾不上去查看自己的伤势,喀克笃礼不等落地,手里的大枪就已抡圆了横扫而出。
这杆大枪,就是用普通的白蜡杆做成的,并没有太大的分量。可是在喀克笃礼手里,却爆发出了极大的威力,真正做到了“枪扫一大片”。
十几个一拥而上想把喀克笃礼赶下城的明军,无一幸免,全都被扫倒在地,不是摔断了胳膊就是摔着了腿,哀嚎声一片。
站在城墙上的喀克笃礼满脸杀气,两眼中射出让人胆寒的凶光,趁着明军被他的勇武震慑到还在发愣的时机,振臂高呼道:“兄弟们,都麻利着点,跟我杀啊!”
不远处的张承荫满脸焦急,“快给我把这个该死的鞑子撵下去!”
总兵大人的话,在辽东那可是堪比圣旨一般的存在,顿时又有十几个不怕死的明军,朝着喀克笃礼围拢上来。
喀克笃礼面无不觉,举枪迎战。
可是,让无数大明百姓痛恨的****,这一次却意外坑了喀克笃礼一次。
喀克笃礼手里的大枪,是从明军手里抢过来的。枪杆是白蜡杆没有错,但用的却是生了虫子的白蜡杆。
刚才那一顿猛打猛砸,虽然给那些明军带来了极大的痛苦,却也超出了那残次品的负荷。只不过是一次在正常不过的碰撞,那杆大枪便不堪重负了,“嘎吱”一声,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这意外,出现的太意外了,让喀克笃礼完全没有任何防备,那在两枪相争中笑到最后的大枪,就已经携着劲风横扫到了他的眼前。
手里只攥着两截断杆的喀克笃礼,完全失去了招架之力,只能是豁出去了一咬牙,低头去躲。
头顶上的这一枪躲过去了,可是另外三支大枪的的枪尖,却抓住了机会,狠狠地刺穿了他的身体。
喀克笃礼痛叫一声,仰天吐出一口鲜血,浑身的力气也仿佛随着这一口血而消失殆尽。再也坚持不住,被明军直接推了出去。
喀克笃礼,活不成了!
在远处观战的皇太极,心里面就好像被针刺了一般,突然间剧痛无比。
喀克笃礼,是他手底下最忠诚也最用猛的大将,十几年来陪着他南征北战,亦兄亦友,感情极深。
喀克笃礼的死,让皇太极突然间感觉一切都没意思了。
储位之争,城池之争,似乎都并不重要了。
可是,喀克笃礼的仇,却必须要报!
皇太极使劲咬了咬牙,攥紧了双拳低吼道:“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鸣金,收兵!”
明显能看出来,喀克笃礼一死,女真兵的士气,立即下去了一大截。
这样打下去,只会增加不必要的伤亡,而对于战事毫无益处。
所以,皇太极果断下达了撤军的命令。
看着女真兵再一次狼狈退了回去,张承荫抚着胡须放声大笑道:“建奴的鼠辈们,都给老子听好了,等朝廷大军一到,我定会把你们这些狗贼一个个全都千刀万剐了!”
唐钥顺丛城下走上来,满脸狂喜,来到张承荫面前行了个礼,“总兵大人,还有一件高兴事,末将要向你禀告。”
“哦?”
张承荫很感兴趣地点了点头,“说来听听。是不是咱们的援军到了?来的是哪一卫的兄弟?”
唐钥顺摇摇头,“援军还没到,不过这消息,肯定会比援军到了更加让总兵大人高兴的。”
王命印呵斥道:“总兵面前,卖什么关子?有话赶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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