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榆有气无力地歪了下头,用那只仅剩能看见的眼睛斜了一眼来人,嗤笑一声:“可是我觉得之前那位先生说得对,万一我亲爹已经有了其他继承人,巴不得我去死呢?不如给我个痛快好了。”
说罢他一闭眼,当真一副等死的状态,搞得一众绑匪面面相觑。
“边榆,你别跟我在这装!”孔辛嗓子已经哑了,声音撕扯难听,“你都能找到平蒲能不知道你老子的事?能不知道当初他包养赵寻卿的事?要不是生不出来赵家里人怎么可能找上我?还妄图野鸡变凤凰,以为自己能扒着边博义这棵大树。”
说着孔辛有些激动,手指蜷缩着强忍着想要杀人的情绪,不知道又想起哪段不堪回忆,看着边榆的眼神蒙上了恨意:“要不是你们,我怎么可能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活得连狗都不如,今天你爸要是不给钱,我就找人轮/奸了你,拍成视频到网上去卖。边大少爷的视频,想来销量应该很好吧,就是不知道你们有钱人玩的究竟有多花,不如给我们也开开眼?”
他说的不像假,原本还有歧义的其他人这时候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驳,显然已经默认了孔辛的话——
不过都是奔着钱的亡命徒,想要的只有钱。
孔辛以为此话一出多少能吓着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不曾想边榆连眼皮都懒得掀,就着被绑的姿势向后一靠,惬意得反而这群绑匪像是小弟一样,擎等着这位大爷吩咐。
而他们一个个抻着脖子还在等,不多时,大爷的呼吸变得平稳——竟然睡着了?
“艹!”
不知道谁骂了一句,孔辛转身就走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此时众人的心里突然理解孔辛之前为什么暴走的想杀人,他们现在也想。
当边榆被一盆冷水泼醒时,他的意识尚且不能第一时间回笼,耳鸣越来越严重,喉咙里倒是好了些,不如之前那么疼了。
他晃了晃脑袋想看清这些人又要干什么,却发现自己正被拎着,可惜那个人没他高,以至于双脚在地上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拖行着,紧接着他注意到身上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
嘭地一声,他被摔得七荤八素,不知道摔在什么东西上,触手柔软又带着点沙沙的感觉,不等他看清,孔辛已经蹲到了他身边,胳膊搭在膝盖上,笑着说:“这样,我们再给边博义最后一个机会,若是他不舍得破财,那就只能看见自己儿子的香艳照片了。”
他手里晃着匕首,垂眼看着翻转的刀刃,“你说你们这些人守着那么多钱究竟是为了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匕首尖点着边榆的心脏,“这里面不会都是黑色的吧。”
边榆撑了下身子发现有些累,索性躺了下去,长手长脚随意摆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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