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一系列文件放到了桌子上:“这些是异常的名单还有对应的问题所在,很多人甚至不是刚入职的,有的都工作一两年了,不知道人事到底是怎么干活的。”
边榆打开牛皮纸袋看着翻看了几页,越看越想笑。
边博义以为自己聪明绝顶,算计来算计去,却不知道自己的老巢早已经被人渗透。
到底出自多少地方不好说,短时间内也能看挨个确认来龙去脉,边榆翻了大概。
“这么多人让人事一下子处理掉也不现实,原本桦旌最近就在风口浪尖,大批裁人的话很容易引起各方面猜疑,怕影响正在进行的项目合同。”边榆说。
詹景点点头:“我也是怕这个,白天人太多不好跟您说这个,所以才一早打扰您。但是留着这些人终究是隐患。”
边榆:“想让人走的方法有的是,也可以利用一下。”
詹景一愣:“小边总已经有打算了?”
边榆手指敲着桌子:“叔您在桦旌也好多年了,前几年还总能看见您和我爸喝酒,这几年倒是少见您去家里。”
边榆自己都不回家,这话也就詹景信。
詹景表情变了变:“毕竟工作忙……”
“恐怕不只是工作忙吧,这几年我爸的行为大家都看在眼里,他给予拔高,觉得桦旌现在已经被局限在一个框里,想要再突破新高就要找寻新的给予,不安分又没有更多的才能,他才将主意打到了苏家,相比我爸的一些事情叔您也有所耳闻所以才不愿意再过多接触,但又看中从前的轻易才没有离开。”
詹景这下眼神彻底变了,边榆笑笑浑不在意:“没事的叔,我爸什么德行我也知道,如今他这样也是自食其果,咱们都无能为力,既然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再让他这么拖下去我也怕把桦旌彻底拖垮,毕竟一个集团养着这么多人,上层也好底层也好,都靠着这碗饭,咱们不能把所有人的饭碗都掀了是吧。”
詹景:“那小边总想怎么样?”
“叔您也别觉得我心狠,我过去的经历您也知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股份上的事情我可以再让出1个点,相对的,我要让边博义彻底滚蛋,让桦旌慢慢走回正规。”边榆了起来,“我现在说这些确实有些天方夜谭,但是去法国的这些年我也学了不少东西,不至于上手全瞎,而您给我的这些档案,正好可以作为咱们动手的切入点,很多事情咱们都得慢慢清算。”
詹景从边榆办公室出来时公司已经来了不少人,看着詹景的身影凑到一起窃窃私语,尤其是看见边榆打着哈欠出来泡咖啡,八卦声虽然小了,但是聚头的人更多了。
边榆好像没有看见,半眯着眼睛自顾自地回了办公室,詹景自然不会这么快给答复,边榆没指望詹景这么快就彻底站在他这边。
是边榆的身后,而不是姓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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