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晚上不吃饭而是怒吃三块小蛋糕四个蛋挞,比如说半夜不睡觉陪队友用雪碧兑二锅头喝个酩酊大醉。
她还因为太想妈妈抱着队友的腰哭了半个小时,因为队友的腰跟她妈妈一样瘦而有力。
想到这里,苏子邈把目光投向队友,队友站在门外打电话,平时冷冰冰的臭脸上焦灼激怒,为她那三把心爱的电锯据理力争。
队友说了太多次,她都记住了,一把是油锯,一把是有线电锯,一把是锂电手锯,那把油锯有点年头了,齐小茗特别不放心它寄存在五金店,她觉得对油锯不好好保养就是虐待。
这人离家出走,要不是带不动,还想把心爱的台锯也带走。
真的挺奇怪的,这个世界,这个人,苏子邈想,她恋家,恋到二十几岁了都不愿意离开妈妈,妈妈也爱她,为了她到基地来工作,齐小茗却轻描淡写地说出“让我到了十八岁跟他二十八岁的徒弟结婚早点要个娃儿我说呸那老登踢我一脚问我谁是老子发披风我当然给他一个逼兜扇得他起不来身这不刚好我当老子他做我儿生儿哪有现做快”
苏子邈打职业是缓兵之计,她在校刷绩点和实习经历就足够勤奋,原本一心进大厂把妈妈接到大城市生活,可惜妈妈的身体等不了,她的ffe也被鸽了,但除此之外,她这小半生过得顺风顺水,即便没有爸爸,即便家庭条件不算很好,妈妈也给了她足够的爱和支持,有后盾的人奋斗起来总是格外专注,即便不去打职业,备考半年,她未必不能上岸教师编。
齐小茗就不一样,她九年义务教育都没完成就滚出家门,为了养活自己且不被送回老家辗转打各种黑工,做过木工打过螺丝收银,彪悍的作为是她作为社会女性保护自己的最佳手段,而在网吧打游戏则是她艰难生活中唯一的甜蜜消遣。
这个世界的参差太大了。
她恍惚了没一会儿,脸色舒展的队友回到她身边,随口向她报喜:“说不能邮寄就找个顺风车给我送过来。”
苏子邈松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松气的,她把盘子推过去:“真的吗?那太好了,你吃一口这个,这个不甜。”
齐小茗心情舒畅,一时不防,一勺子填进嘴里,随即表情凝固了几秒,才在死女人恶作剧成功笑出声的死动静里咽了下去。
她点了点头,含含糊糊地心服口服。
“你牛,下次再信我是你儿。”
【作者有话说】
三千字卖两对,大家好我就是营销天才啵啵子,只要用力卖,海星哗哗来,听懂掌声!
茗茗不懂雨,所以会撕烂别人的伞()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