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蓝看了两分钟不到,就鬼鬼祟祟地凑过来看他画面:“拍好了吗?我忍不住了哥,呜呜呜对不起我有瘾给我吧。”
谢葭就点点头,随后看着蒲公英一个飞扑狠狠地抱住了另一朵蒲公英,对另一朵蒲公英展开了惨无人道的亲亲抱抱,嘴里高呼宝宝贝贝圆圆兔兔亲亲。
画面的平衡感一下失调得厉害,甚至称得上是不堪入目。
亲猫的时候,大概率是没什么理智可言的。
但谢葭什么也没说,一样拍下来,虽然不知道要放到哪个文件夹里。
可能哪个文件夹都一样。
“哪里一样了!”林云秀绞着毛衣针,故作气愤地跟朋友抱怨,“那个小猫猫的照片他全部发给我看的呀,三百八十多张,把我的手机都卡的要死,同事说就拍了一点点,一张都不让我看哦。”
“我问他是不是在公司交到了好朋友,问好几次他才回我一句,支支吾吾一定有古怪的呀。”
朋友促狭地笑起来:“孩子长大了嘛,好朋友说不定就是女朋友。”
林云秀心满意足地听到那个答案,发出一串圆润的笑声,“他就是这样子,什么都瞒在心里,对我又瞒不住,总要露一点马脚。”
“当初搞竞赛拿了个银牌,他那个人不高兴嘛,在车上就骂我的小孩,他回来就不敢说,晚上睡觉前问他半天才讲,还好人家环卫工第二天早上才倒垃圾,不然我去哪里要我小孩的银牌,想到这里都恨死他了,死老头,就应该把他丢进垃圾桶里拉去火化。”
话说得恨恨,但可能是骂过太多次,说得驾轻就熟,不带一点心脏疼。
林云秀以前就是学那些什么破电视剧,电视剧编起来好痛快,说骂完人心里不舒服,那就是你们两个心里还有情分,原谅才有好日子过。
其实是太痛快,太太痛快了,舒畅到憋闷的身体都想象不到能这么舒服,笨咕隆咚地让人觉得是不是心里难受。
就像现在,她神采飞扬,眼睛好像被水洗过,又恢复少年时的清澈透亮。
朋友看着她日渐好气色的脸:“云秀,真好啊。”
林云秀低下头绞那团毛线:“是啊,真好,我还一直怕他心里有阴影一直讲什么那个死老头会遗传,我的小孩也会搞家庭暴力放狗屁。”
“也不是非要他结婚生小孩,就是怕他好孤单从小就孤单,也交不到几个朋友,放学的时候一个人背着书包低着头走,”林云秀微微叹气,“上初中被人家欺负都不告诉我,高一我才知道,起了一次冲突,他又是锻炼身体,又是背地里整人家,独立是好,可是他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他又不是什么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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