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它们从婚姻里染上六年抑郁症的主人一样。
而谢葭开始照顾她,一直到她急性治疗不肯见人才转而独居,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像要将把你生下来的人重新养大一样。
有时候,他也会想,他自毁前程还以谢坤的行为是否就像割肉还父剔骨还母一样,只是哪吒那时候或许太小,他在风浪里自刎时想不起妈妈捧着那副小小的、鲜血淋漓的骨架要怎么办,他应该想,如果生我的是她,哺育我的是她,那么只贡献一颗随处可见精子的人凭什么控制她也控制我?
即便林云秀生养谢葭,难道他要回报的是自己的控制权吗?她不会这样做,甚至她自己也是个囚徒,所以谢葭可以在窗前握住她的冰冷的手,把脸贴在上面,对她低垂疲惫的眼睛说:
“我们已经走出来了。”
“我会等你。”
他动作很快,取出防尘袋检查衣服皱褶的时候才听见突兀的一阵笑声。
是林云秀的,她以前很少这么高声笑,谢葭顾不得做到一半的家务,从卧室门口探出半身,就看见林云秀伸出手,陈青蓝罚站似的站在她面前低着头,被她的手掌夹住脸,使劲地搓揉了两下。
“好哇!谢葭骗你的钱了是不是?等他出来我骂他,坏胚,难怪在外面一直讲自己不缺钞票,居然吃我们小乖的软饭!”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谢葭淡定地抽回身,他知道的,林云秀哪里忍得了那么久呢。
陈青蓝听了这话顿时抬起头,瞠大了眼睛,脸还被她盘来揉去,茫然地失声了。
不是?
不是?
这什么?
陈青蓝试图挣扎,陈青蓝不敢使劲,陈青蓝挣扎失败。
他根本不理解林女士为什么会这样想,谢葭的年薪在这个赛季之后将会飙升为一个天文数字,哪怕是大家都默默无闻的时候他也没有缺过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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