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几次想从密集地人群中钻出去，都被壮实的村民弹了回去，无法突破村民组成的人墙。
“兔崽子，你们想干嘛，想造反呐！”小老头恼羞成怒道。
组成人墙的村民们充耳不闻，专心挖着鼻孔掏着耳朵，聚精会神研究着掏出来的污秽，然后一同搓了搓，从四面八方弹射到小老头身上。
人群中最显眼的反而是一个女人，像一座肉山杵在人群最前面，走到她跟前就懂得什么叫遮天蔽日。
马大婶杀气腾腾地走到小老头身前。
“冤枉啊，马大婶。”身材矮小的小老头仰望着马大婶，像是抬头看着一座山。
没多费唇舌，简单直接的马大婶，举起沙煲大的拳头带着劲风，重重落在小老头的脸上，顿时他的脸像受力的皮球严重变形，带着身体的其他部分，弹飞出去。
“敢偷窥我女儿洗澡，还敢说冤枉，看我不拆了你这老骨头。”马大婶瓮声瓮气说道。
马大婶身旁一个长宽相等，身材正方形化的肥胖女孩，哭哭啼啼道，“不知道卢瑟哥哥，会不会不要如儿了。”
躲在人群最外围长相俊美的金发少年，听到女孩提到自己，不禁打了个冷颤。
小老头躺倒在地像是受到莫大的侮辱，潸然泪下，已然生无可恋，污蔑他偷窥谁都可以，污蔑他偷窥马大婶的女儿，那就是在践踏一个具有正常审美的男性的尊严。
“我是无辜的。”小老头哀怨地看着周围的村民，希望有人伸张正义。
选择正义还是性命，大家无疑都是聪明人，村民们一致瞟了眼凶神恶煞的马大婶，然后朝地上的小老头点了点头，一副我相信你会为你默哀的表情。
让他感慨人心不古的同时，小老头麻利地从地上跳起来，打算主动出击，对着一旁牛高马大的壮汉道，“牛石，你说我平常对你怎么样，我的人品你还不知道？”
“平常呀……昨天借走人家一只鸡，上个星期牵走人家一头牛，一个月来好几次，来得太频，奴家记不太住了，不过几年前开始，奴家就把它记在本子上哟。”一身腱子肉的牛石说话糯糯的，十足一个大姑娘。
牛石从衣襟里掏出一本三指厚的本子，小老头突然脸色大变，知道自己问错人了，一甩手把牛大的本子打飞，“好了好了，别翻了，妞妞捏捏不像个男人！”
“人家是男子汉，不是娘娘腔。”似乎说到牛石痛处，难为情的他捂住了脸说道，确实看不出是男子汉。
就在小老头打算放弃抵抗准备认罪的时候，一个拿着玩具木剑，鼻孔挂着透明的鼻涕的小正太，看起来跟露露差不多大，颤抖着举起了小手，“我相……”
人间自有真情在，原来小孩子才是最真诚的那个，小老头一个箭步，紧紧抓住小正太高举的手，防着他改变主意放下手。
“平安，爷爷果然没白疼你。”小老头对他一通鼓励又向村民说道，“平安把你想说的说出来，没人会怪你一个小孩的。”
“我相去……嘘嘘。不行，快憋不住了。”话语间带着尿颤，挣脱小老头的手一溜烟便消失不见。
“你哪乡下的，小小年纪口音这么重，相跟想都不分。”蒙圈傻眼的小老头一个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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