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却又从他门口响起。
扣扣扣。
又在敲门。
归祈没理,他看着男人。
手上点痣是美男标配?
男人以为归祈害怕,就轻声说:“没关系,不开门进不来,再睡会儿。”
窗外风雨交加,门外有东西徘徊不散,男人说了睡会儿就真的靠在椅子上闭上眼。
归祈:“……”
哒哒哒。
扣扣扣。
门外还在双重奏。
归祈揉揉眉心:“滚!”
门外的声音一顿,随后却更疯狂得响起来,哒哒哒,扣扣扣,节奏快而不乱,交织狂响。
“……”
归祈大步流星走到门口,啪叽一声拍了个东西在房门上,房门一颤,世界安静了。
*
归祈有心研究一下男人手上的痣,但窗外的风声就像催眠曲,归祈又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早上。
窗外天色渐亮,风雨初歇,楼下响起锅碗瓢盆碰撞的叮当声,老板娘开始做饭了。
归祈伸了个懒腰,起身收了门上的黑色符纸,然后坐在床边托腮看椅子上的男人。
晨光沿着窗缝进来,照在男人苍白的皮肤上、勾勒出男人挺翘的鼻梁弧度,剪裁出了完美的侧颜。
归祈在订婚后就再没见过南玄泽本人,但有关南玄泽的采访与专刊他一直有看,南玄泽的样子他记得很清楚。
南玄泽长得很美,五官完美,寒眸幽深,是一种冰刃出鞘般寒寂锋利的美,而且美到了极致,无可复制。
眼前这张脸虽然也很出众,但对比南玄泽那极具侵略性的长相,这张脸还差点儿。
归祈想着。
走廊里有动静。
人们醒了过来。
男人闭着双眼。
归祈也没动。
“啊!!”
有人尖叫。
片刻后走廊乱了。
扣扣扣。
有人急促地敲他的门。
左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归祈?归祈!你在吗?你还好吗!?”
沉睡中的男人被敲门声吵醒,浓密卷翘的睫毛微颤,双眼睁开,眼神依旧犀利。
显然,男人并没有沉睡。
“在。”
归祈应了声去开门。
门一开,归祈皱眉。
走廊里除了常年不见光的霉气,还有浓郁的血腥气,很浓很冲,几乎可以说是刺鼻,刺的他胃里一阵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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