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踹他爹的时候动作太大,后背撕裂似的疼,一天之内两次撕开伤口,韩风在这的话可能会说他一顿吧。
不痛不痒。
反正韩风不会骂他更不会打他,最严重的时候也只是扣他零食而已。
周倾可趴在柔软的沙发上,略显苍白的皮肤陷进沙发垫中。
周倾可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他向来不太在意的,但这时候才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奇怪。
刚在学校受伤那会,周倾可被韩风接到家里,其实是长胖了一点点的,手腕突出的腕骨并没有这么明显。
但后来在马来西亚中了蛛皇的毒,在韩风帮他把毒素清理干净以后,他的身体也并没有恢复多少。
在彦恒臣新买的小别墅里,水果蔬菜每天都可以为他提供充足的营养,但为什么一点也没长胖呢?
周倾可的目光落在彦恒臣略显沉静的脸上。
彦恒臣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周倾可的视线,他摸了摸周倾可的头顶。
周麟渊从远处走了过来,看到儿子身上一后背的血,有点心疼。
但面上是看不出来的,周倾可斜着眼看他,这个面无表情的老古板,盯着他后背一言不发的拄着拐杖。
“哼。”周倾可扭头不看他了。
周麟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发作,毕竟儿子受伤了,还是他打的。
周麟渊问:“以前也这么严重吗?”
他在问周倾可的凝血功能,彦恒臣闻言点头,而后神色一凝,忽觉得有些不对。
彦恒臣:“从前并没有这么严重。”
周倾可后背上的伤口并不深,只有伤口中间稍微深一点,但那也不应该出这么多血。
按照这个出血量,他早在划自己十七刀的时候就出大事了。
彦恒臣用温水沾着医用棉,将周倾可后背的血迹慢慢擦干净。
周麟渊将周倾可后背上的衣服拉开了一点,仔细观察着被血糊住的伤口,“我把他刚送到你那里的时候,就有止不住血的症状了吗?”
彦恒臣的动作僵住,视线仿佛穿过岁月,想要落在最开始将周倾可接到身边那段时间,但那段时间是空的。
他那时候根本不在意自己家里多了个人,自然也不是很关心周倾可伤口止不止的住血这种细节上的问题。
那时候彦恒臣只觉得他烦。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周麟渊见彦恒臣沉默,重重哼了一声,用拐杖将彦恒臣拨到一边,自己上前亲手给儿子包扎。
“我看你也不怎么关心他。”
彦恒臣无从反驳,将自己手里的止血剂递给了周麟渊。
他那时候确实没把周倾可正经当个人看。
周麟渊神色沉沉,开始盘点究竟是谁把他儿子害成这样,是仇家还是什么漏网之鱼,他甚至仔细观察过彦恒臣。
家主目光毒辣,他看得出彦恒臣很关心周倾可。
只是这关心有点奇怪。
周麟渊一生阅人无数,唯独在彦恒臣身上看到的这种目光是头一次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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