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晏父还想要再说些什么,谢无咎目光锐利,径直开口,“晏董事长常说对待我和晏非祈是一视同仁,可您今天却只看到了他脸上的伤口,却从未注意到我浑身被雨水浇透。”
谢无咎轻轻一笑,抬脚便走,在路过晏父身边的时候却又突然开口,“晏董事长的父爱,最好还是留着给晏非祈就好,这份爱意太过于沉重,原谅我消受不起。”
晏父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他头一次发现,这个往常里只会和自己顶嘴的儿子竟然会这般的阴阳怪气。
他想要在说些什么,可谢无咎却一副不愿再听的模样,他直接掠过晏父,大踏步走上了楼梯。
“都怪我……”刘敏掩着面哭泣起来,“我从来都不知道,非翎这孩子对我的误会竟然有这么深,都是我的错……”
晏父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叹了口气,“这也不能怪你,咱们两个问心无愧,我和你在一起是在非翎他母亲离开以后,我好好跟非翎解释一下,他一定会理解的。”
“我不理解,”走到二楼楼梯口的谢无咎扭头垂下了眼眸,他的神识异于常人,晏父安慰刘敏的话分毫不落地落在了他的耳中。
在晏父和刘敏震惊无比的目光当中,谢无咎皮笑肉不笑,“我已经联系了律师,明日一早他就会过来,只希望晏董事长可不要贪污我母亲的资产才好。”
“你个不孝子!”
晏父气的手指都在不断的哆嗦,“你听听他说的这话……”
刘敏眼皮猛地跳了跳,她也没有想到谢无咎竟然来真的,只能细声细语的不断安慰着晏父。
而这一切,却是和谢无咎全然无关了。
在他上楼以后,一直默不作声的殷缓归也茫然跟了上去。
——
晏非翎的卧室虽然有一年多没有住过人,但却一直有佣人在打扫,房间里面的东西和晏非翎离开时没有什么不同。
灵魂都已经落在了晏非翎的身体里,对于穿晏非翎的衣服谢无咎接受力十分良好。
然而,正当谢无咎洗完澡准备休息的时候,却突然传来了一道敲门声。
谢无咎不用想也知道原来人是谁,他仅仅将卧室的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你有什么事情?”
殷缓归此时也已经洗漱完毕,那件湿透了的连衣裙被她换了下来,穿上了一件雪纺的真丝睡衣,让她姣好的身材完完全全的勾勒了出来。
却偏偏有人不解风情。
殷缓归咬了咬唇,一张脸涨得通红,“晏哥哥……你和晏伯父吵得这么凶,我继续留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好啊?”
已经将殷缓归接了出来,任务完成了的谢无咎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抬手指向了别墅大门的方向,挑眉说道,“你如果觉得过意不去的话,现在就可以出去。”
殷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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