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时糊涂,光记着这卡稀罕,没记得这是金二少专有的宝贝。”黄必说着,将借贷卡也掏出来,“现下我将其物归原主,卡里的亏空我不日便会补上。”
“好。黄先生,我们诚心待您,也希望您能诚心回答我这最后一个问题。”宋迤像是心情不错,从他手里拿过金峮熙搞丢的借贷卡,“何贵远不是您杀的吧?”
“不是。天地良心!我真没杀他。”黄必就差当场赌咒发誓,“我要是想杀他,至于玩下毒这种手段吗?直接叫人在街上麻袋一蒙头,打死丢进扬子江了事!”
在旁边听了好一会儿的唐蒄听出他话里的纰漏,抓住机会问:“我没说,你怎么知道他是死于中毒?”
“听说的。”黄必着急忙慌地撇清关系,比划道,“是画舫上的绻香,她当故事一样说。她说金二少和姓何的生日是同一天,一样的命,殊途同归同时挨了这顿。”
金萱嘉也惊奇道:“绻香说的?”
黄必肯定地说:“就是她。”
“我还跟太后老佛爷一个生日呢。”宋迤和金萱嘉同时看过来,唐蒄严谨地说,“真的,我四岁以前她还在,我过生日的时候就假装她的生日宴是给我办的。”
金萱嘉嫌弃道:“怪凄惨的,别说了。”
唐蒄说:“看不出来绻香还信这种东西。”
宋迤看向黄必:“她一直在画舫上吗?”
黄必连声称是,唐蒄也问:“绣烟也在?”
黄必说:“你们怎么老问这个。她们俩都在画舫上,那曲子是拿手好戏,换成别人替唱我肯定能听出来。”
宋迤似是有什么想不通,没多久就让他出去了。金萱嘉和唐蒄连她为什么把黄必放跑都不知道,两人面面相觑一会儿,还是由跟她相熟的金萱嘉来发问。
金萱嘉仍有怒气,问:“你为什么让他走啊?”
宋迤更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说:“何贵远腹中食物是七个小时前吃下去的,你们在旁边看不出来吗?”
金萱嘉被她这回答噎得说不出话,唐蒄沉吟好半天才迟疑着问:“那什么,我们应该看得出来吗?”
宋迤盯着唐蒄看了一阵,恍然大悟道:“哦。”
唐蒄觉得她这态度叫人生气,宋迤像是怕冷场,接上前言道:“七个小时前黄必在买眼药,朱雀桥人来人往,看到他的人不止一个,就算他再有钱——”她说到这里看了看金萱嘉,“再有钱也收买不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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