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您最厉害。”唐蒄假笑着附和她的话,往宋迤那边靠了靠,问,“宋姨瞧出什么了?”
宋迤抬起头,说:“林雪梅和王小姐同组,来往交集是会比旁人多。金小姐以前见过林雪梅吗?”
“记得是记得,她不大起眼也不爱说话,周围这么多人,她不出声谁知道她?”金萱嘉稍一回想,答道,“她给小爱送过几次东西,别的我就想不起来了。”
“王小姐组里又不是她一个人,别人也有嫌疑。”唐蒄试图岔开话题,“哎,我听那些警员说高警长亲自去找那个住在湖边的疯子,两个人比了摔跤。”
宋迤怀疑地看她:“这又是什么时候听见的?”
“我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不信?”唐蒄脾气上来,趁着金萱嘉就在对面,问,“金小姐,你昨天有没有看见崔蕴坤拿刀出来给芍雪小姐削橙子?”
金萱嘉想了想,说:“是有这么回事儿,”她用手比划了一下,“崔蕴坤那把刀就这么长,杀不了人吧?”
“有人不信我说的话,以为我扯谎诓她。”唐蒄扬眉吐气,假装伸腿故意在桌下踢宋迤一脚,“她们的分组是每学期都换吗?人员变动频繁得跟换台似的。”
“这倒是。”金萱嘉仔细看了看,说,“林雪梅跟小爱同组也是不到两年前的事,她们怎么凑到一块儿的?”
“你都不懂的事,我和宋姨怎么会懂?我是没看出什么问题来,”唐蒄把手里的档案丢开,评价道,“这本无聊,崔蕴坤是转学来的,以前在哪个学校都没记载。”
“崔蕴坤是转学?”宋迤捡过她丢下的纸页一看,说,“她在杭州有学籍,再详细的就没有了。”
“上头只写了她的籍贯,这履历还是不够细致。”唐蒄撺掇道,“宋姨,还是得你出马,使唤使唤侯亭照。”
听她提起侯亭照,宋迤险些没拿住手里的档案袋。侯亭照在云南有暗害唐蒄的前科,他是督军派来的,失势的金先生不愿得罪他。要是唐蒄知道想杀她的人近在眼前,说不定得吓死,宋迤日夜小心,唯恐唐蒄知晓。
躲着终究不是办法,谁也不能保证侯亭照日后是否还会对唐蒄下手。宋迤跟金先生提过这事,金先生思虑后直言让唐蒄住进家里来,这样侯亭照也会忌惮三分。
眼下还没有想出劝说唐蒄放下林雪梅搬到金先生家的说辞,宋迤按兵不动,问:“跟侯亭照有什么关系?”
金萱嘉抢答:“蒄姐觉得侯亭照蔑视她,想公报私仇。”
“什么话!我是觉得侯先生实力过人,能查出学校里那群学生查不出来的八卦。”唐蒄苍白地辩解几句,说,“依我看,这个崔蕴坤很不一般,大有克友之相。”
宋迤重复一遍:“克友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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