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伸到水里,又任捡来的树叶飘走。唐蒄拿过她手上的黄纸:“你画的才不是没用的东西,看好了。”唐蒄轻车熟路地照宋迤的方法折出风车,“铛铛,厉害吧?”
唐蒄捡了根树枝插上,风车在微风里徐徐转动。周引练惊喜道:“这是怎么做出来的?我想学会了教给我姐姐。”
“你姐姐?”唐蒄觉得奇怪,“我只听说过你在山下还有个姐姐,比你早生十几年,没承想没养大就夭折了。”
周引练茫然地看着她:“你知道我家的事?”
“听说,听说啦。”唐蒄赶紧转移话题,放慢速度让她看清步骤,“你看,这个扇叶是这样做的。”
周引练学着她的手法折纸,唐蒄翻几张她画好的符,问:“画十几张乍暖还寒,山上的夜里很冷吗?”
她刚要点头,又欲盖弥彰般摇头:“画着好玩而已。这些都不会起效,虽然有很多人教我,但我还是学不会。”
唐蒄说:“你可以叫你姐姐教你呀。”
周引练低头:“教不了,我们学的是不一样的课。”
唐蒄打量她,形容与素之一模一样。唐蒄捏捏她的肩膀:“哎哟,瞧你这么瘦小,吃不惯食堂的饭吗?”
“我能吃很多饭,因为我总是很饿。”周引练折好风车,她笑着说,“是我姐姐给我做饭,有时她的朋友也会帮忙。”
唐蒄心觉不妥,揣测道:“是那把剑?”
周引练点头说:“嗯,是鱼肠师姐。她们对我很好。”
“她们对你好,你怎么还是不高兴?”周引练不答话,唐蒄计上心头,准备直接把人带走,“不如你和我到摘星楼去,我叫我朋友给你煮腊面吃。”
“师祖不许我过那边去,也不许我和摘星楼的同窗来往。”周引练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着重强调道,“跟你说话已经是越矩了,千万不能被师祖知道今天的事。”
唐蒄起誓道:“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个风车也是那个朋友教我折的,她还会折金鱼和绣球,你要不要看?”
周引练把符纸全部递给她:“你折给我看。”
“我只会折绣球,”唐蒄还没折出个边角来,就听见有人踩上草地发出的簇簇声。来人是个年轻的枕棋氏门生,周引练站起来往她身边跑:“泯芳师姐。”
泯芳拉住她,错身让开时唐蒄看见她身后还有一个人:“你怎么在这里,我和鱼肠到处找你。”
那人直盯着唐蒄:“你在和谁说话?”
“我是……”唐蒄飞快找借口,“我是来这里找东西的,没想到恰好遇见引练,就和她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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