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慌乱。
不可能!
根本就不可能,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几载,那时楚慕还是襁褓之中的婴孩。
他根本什么都不可能记得。
沈昭看着老族长变幻莫测的神情,开口道:
“老族长是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本王当初年幼不会记得任何事儿,更不会查到当年的真相是吧。”
老族长脸上的神情更加精彩,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他怎么觉得楚慕好似什么都知道一样,连他心里想的什么他都清楚!
“本王不仅查到了当年的所有真相,还掌握了人证和物证。”
沈昭此话一出,老族长瞬间瘫软在椅子上。
一双手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刚才他都猜错了。
楚慕之所以对他们的态度这样,是因为他知道了当年的所有真相。
不单单是气他们隐瞒他生母一事儿。
楚状元见状连忙上前,安抚老族长道:
“祖父!时隔二十几载若是堂兄真的能查到堂伯母是被人陷害一事儿,咱们应该替堂兄和堂伯母高兴才是。”
楚状元的话立马点醒了慌乱中的老族长。
对已经过去了二十几载。
他不信楚慕能查得这般清楚。
当年陷害于氏与人私通的又不是他。
他处死于氏也是为了楚慕和他爹,还有族人着想。
楚慕没有理由去怪罪他。
瞬间镇定下来。
“状元说得对,慕儿既然你已经查到了当年的所有真相,也算慰藉了你母亲在天之灵,堂祖父为你们母子高兴。”
其他人见老族长这般说道,也跟着附和说着恭维沈昭的话。
他们现在的生死都掌握在楚慕手中。
只要楚慕愿意救他们,他们必会无事。
“替本王高兴?呵!”沈昭嘲讽出声。
“兄长都将当年之事告知了我,若非是你们这些吸血虫害怕我娘的事儿妨碍到我爹的前途,害怕我爹毁了你们沾不到半点光,你们都未曾去细查也未曾报官,直接给我娘定了死罪。”
“欺辱她一个刚刚生产完的妇人,你们将她囚禁起来,怕她向于家向官衙报案,更怕你们所做的恶心事败露!”
“你们这些畜生,该千刀万剐的畜生,逼她认罪对她滥用私刑,她打死不认,你们便将她沉塘!”
沈昭每说一句,楚家人的脸色便白一分。
他们无法反驳,因为当年的于氏的遭遇正如楚慕所说。
可是他们也不知道事情的真假,是楚家的二老和族长给于氏定的罪。
要怪只能怪楚慕的祖父祖母和族长,不能怪罪他们啊。
“她死后,你们并没有放过她,还大肆宣扬她红杏出墙毁她名声!”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爹和我的名声着想,那本王问你们,既然为我们的名声着想,为何还要大肆宣扬我娘她红杏出墙被浸猪笼了,这当真是为我和爹的名声着想吗!”
沈昭厉声吼道!
“慕儿你听堂祖父说,当年那奸夫拿着你娘她的贴身衣物,他确实是你娘的姘头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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