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崇山也看到了:“地下河!”
“是天然形成的地下溶洞!有一部分塌陷了,把地下河河水都堵在了这里!”他不敢置信地说,“……不,不是河水!……好浓的灵气,是灵气凝实成的河流!”
“……地下……河?”
忽然有一道不属于在场所有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容秋率先蹦跶起来。
是老婆到了!
众人也齐齐一愣,朝话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正被甄凡半扶着诊脉的天牝津差点一脑袋又栽地下,喷着血沫说:“颜、颜颜——”
“给我好好躺着!”甄凡翻着白眼咆哮。
颜方毓才刚踏进后院,便抬手打出两道流光,落在岁崇山和天牝津身上。
他们只觉得一阵利风从眼前、耳边刮过,好像劈断了什么东西,身上莫名一轻,却看不见也感知不到。
岁崇山猛然大叫:“啊!老子怎么瞎了!”
“别怕,你的眼睛没事,是我切断了你们身上的一部分因果,一会儿就恢复了。”颜方毓语气有点无奈,“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东西都敢随意探知的吗?”
“啊!是颜仙君……!”
“颜仙君怎么突然来了?!”
兽修们顿时大惊失色。
颜方毓凶名在外,除了知道实情的岁崇山和甄凡,以及容秋本人之外,其他人都一副战战兢兢不敢大声说话的鹌鹑样,生怕惹恼了这尊煞神,被人就地审判了。
毕竟这群兽修里面食肉的还是不少的。
容秋瞧大家在自己老婆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颜方毓顿了顿,遥遥望来似笑非笑的一瞥。
容秋从里面看出点“等回家再找你算账”的意思。
这一眼并没有避着旁人,但旁人显然是会错了当中的意思。
五六只黑手“咻”地从斜里伸了出来,层层叠叠捂住容秋的嘴。
吱吱的手垫在最底下,吓得颊囊里的瓜子都掉了出来:“我家兔球年岁尚小还不懂事!颜仙君千万不要怪罪他!!!”
闻言,颜方毓弯弯的笑眼眯了起来:“……你家?”
作为曾被颜方毓整治过的人,那边天牝津更是一边“嗬嗬”吐着血沫,一边凄厉大喊:“弟弟呀!快给颜仙君赔礼道歉呀!!!”
颜方毓的笑容更深了:“……弟弟?”
容秋:“咳咳。”
容秋被朋友们捂住了嘴,只有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还露在外面,冲着颜方毓缓慢地眨了眨。
搬仓鼠全身冷汗直淌,急切地小声叮嘱容秋:“你还敢出声,你不要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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