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鱼:“……”下个聘礼而已,王爷您老人家不必也亲自过来吧?
赵誉城无视了身后郁公子憋着的一抽一抽的笑,面无表情地睨着周良鱼:“公主这是嫌这些抬不够分量?”
周良鱼摇头:“……”不不不,哥们儿你这眼神让我很清楚绝对不能点头。
赵誉城:“想要换成一抬抬的银子吗?”
周良鱼眼睛蹭的亮了:不会……真的可以吧?他小心谨慎地看他一眼,吞了吞口水决定赌一把:“能……吗?”
赵誉城朝着周良鱼弯唇笑了笑,那一瞬间真是俊美得不要不要的,看得周良鱼眼睛更亮了,有门啊,莫非……
结果,就在周良鱼期待的不要不要的时候,赵誉城脸上的笑一收,可谓是相当残酷无情道:“不、能。”
周良鱼:“……”你大爷的,那你问什么问?
身后的郁公子已经笑得直接转过身抱住了手下肩膀一抽一抽的,他突然发现这良公主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啊,兄弟你保重啊。
周良鱼扫了一眼,小声嘀咕一声:“我又没嫁过人,怎么知道不能换?”
赵誉城:“公主这是遗憾没嫁过?”
周良鱼迅速摇头,这个立场还是要站定的:“不……这一次就够了,王爷你放心,就算是你死了,本宫也会为你守寡的,顶多儿多弄几个美人男宠回来。”要不是被迫,他这一次“嫁”都不想要好吗?
赵誉城:“…………”
一旁的郁公子这次直接没忍住:“噗——”他不住地摆着手,搂着下人往外走,“不、不行了,誉王啊,我先走一步了……这下聘的流程你自己走完吧……”
他突然想为兄弟点蜡了,誉王这是给自己请了一位什么回来啊,以后誉王府真有的闹腾了。
赵誉城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圈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的人:“还不继续抬?”
下面的人赶紧弓着背颌首老老实实赶紧继续去抬聘礼了,赵誉城深深看了周良鱼一眼:“公主可还有别的要求?”
周良鱼走过去:“别的什么要求都能提?”
赵誉城总觉得周良鱼提的会让他头疼:“先说出来本王听听,再下定论。”
周良鱼想了想,道:“王爷你看,再过不久本宫就要嫁到誉王府了,这以后良公主府怕就是摆设了,要不然……本宫将府里的人都遣散了,王爷你派点人过来,也能给王爷你以后省点银钱贴补贴补我家小竹他们对不对?”
赵誉城:“……”
一众抬聘礼的吃瓜群众:“…………”第一次见到为了省银钱贴补男宠干脆遣散府里的下人让未来相公派人先过来的,果然……你完全想不到公主下一步会干嘛。
于是,不到一日,良公主的花边又添了一条,抠门见钱眼开。
消息传到厉王府,尚佳郡主选了个黄道吉日过来了,一进来就看到周良鱼正在数银子。
周良鱼看到尚佳郡主抬头打了个招呼,尚佳郡主坐在一旁,头疼:“公主,你都不知现在外面传成什么样了,说你什么的都有,你怎么还沉得住气啊?”
“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啊,传吧传吧,我又不会少几块肉。”周良鱼倒是不在意,等终于算清楚了,觉得自己更加可怜了,这公主府也太穷了吧。
“嗯?”尚佳郡主一愣,凑过去压低声音:“公主你是故意的?”
周良鱼坐直了身体,表情有点凝重:“本来佳佳你不来我也是要去一趟的,以后你别过来公主府了。”
“为、为什么?”尚佳郡主一愣。
周良鱼将软垫挪到了她身边,压低声音道:“我想过了,决定大婚之前就逃了,可你也知道,燕帝那人……我怕等到时候我逃了之后连累了府里的人,他到时候拿我公主府的人开刀,连累无辜,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所以,外面传的越不堪,我遣散府里的人才不会让燕帝觉得奇怪,他只会觉得我是故意给誉王难堪,想要让誉王退婚。誉王我试探过了,他不会退的,所以他到时候肯定会派人过来,他的人燕帝不敢动,誉王手上有整个大燕一半的军队,不会有事,但是厉王府已经没什么权势了,所以接下来两个月佳佳你也别过来了,大荆国使臣这件事刚了了,别给你父王添麻烦了。”
周良鱼难得用这么凝重的表情说话,听得尚佳郡主一怔,“可公主你……万一被抓回来怎么办?”
自从父王对皇上失望了之后,他们也是决定逃离的,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周良鱼摇头:“不搏一搏怎么行?就算是抓回来了,我已经是誉王府下过聘正儿八经未来的誉王妃了,燕帝这人太重自己的名誉,否则早就杀了我了,到时候他肯定故意给誉王一个交代,让誉王自己说,只要誉王不开口,他就杀不了我。”
既然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赌一把,他不甘心真的就这么嫁人,甚至一直被燕帝给威胁着。
后半本书他当时没敢看,剧情的一切发展都不在他的预期之内,指不定何时就被咔嚓了。
所以……还是赌一赌吧。
尚佳郡主眼圈有些红:“公主……你逃吧,要是银钱不够,我还有很多私房。”
“别介,我还没到这种程度,我算过了,这两个月,等焦糖临走之前安排好的老师傅将那批玉石赶制出来全部卖出去,我得了银子就能安枕无忧了。”厉王这些年被燕帝压了一头,还要故意让佳佳在外挥霍演戏,肯定家底也差不多了。
“公主,我会想你的……”
“佳佳放心,等那狗皇帝死了,我会偷偷回来看你的。”他就不信他这么年轻,燕帝都这么老了,他熬死他。
更何况,外面大把的娇花等着他,嫁人?不可能的事,他好歹是个爷们儿啊。
穿凤冠霞帔,让他原地狗带好了。
周良鱼哄好了尚佳郡主,送尚佳郡主离开的时候,两人上演了一出“我不许你嫁人”“我被逼无奈不得不嫁”“你嫁人我不会原谅你的”的戏码,最后以“良佳”彻底决裂再次又将先前的“抠门”推上了风头浪尖。
一众吃瓜群众奔走相告,坊间甚至出了说书的,那说书人编的听得周良鱼都一愣一愣的,然后回去之后,就将府里的下人除了管家以及小竹他们这几位男宠,多给了三个月的月俸,全部都给辞退了。
然后带着小竹等人去誉王府“要人”了。
消息传到燕帝那里,他抬头,“全部都辞退了?”
冯贵弓着身小心翼翼禀告:“回禀皇上,据说是这样的……如今坊间传的都很难听,说良公主什么的都有。良公主还拿着账本跑到誉王府去闹了,让誉王派出一半的人给她,还将辞退所花费的月俸也让誉王交出来,说……”
“说什么?”燕帝听得心情变得极好。
冯贵道:“说……既然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不如让誉王将中馈先交给她管好了。奴才……着实猜不透良公主想做什么。”
燕帝却是轻哼了声:“她想做什么?还不是以为闹一闹就能让誉王退婚了?朕好不容易撮合了他们,是不会让她如意的。誉王是什么态度?”
“这……听说誉王并未见公主,只是派过去三十六个人,厨娘杂役一应俱全,不过……都是男的。”冯贵觉得这誉王也是个能忍的,被闹成这样都忍下来了。
燕帝挥手:“让六部都抓紧,大婚之日,朕不想看到出任何问题。”
冯贵颌首:“……喏。”
周良鱼本来以为赵誉城这厮肯定被气得不会送人过来,他还要再闹几次,没想到,对方竟然二话不说就送了人进来,看得周良鱼一愣一愣的。
等带着人回去之后,这三十六个人简直家务小能手,不过一日,将良公主府管理的井井有条,弄得管家与周良鱼、小竹他们只剩下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默默嗑着葵花籽。
周良鱼默默看向了管家:“……”
闲人管家迅速摇头:“老奴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公主不要辞退老奴啊……”
周良鱼摇头:“放心,不会的。”他还等着他给他暂时管理铺子,将那批玉石卖出去。
周良鱼猜得不错,那批玉石一出来,加上他给取的噱头,一售而空,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全部都卖完了,周良鱼数着那些银票喜得都快疯了。
等离大婚还剩下十日的时候,周良鱼瞧着送来的特制好的凤冠霞帔,决定该是他出手的时候了。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翌日就以最近诸事不顺需要上香,带着小竹以及管家出门了,周良鱼本来还以为肯定会有阻力,没想到一切顺利的简直难以现象,等出了城,坐在马车里,周良鱼想着等下到了庙里,要怎么说服管家他们跟他跑免得回去送死。
不过,等马车一停,撩开帷幕,周良鱼看到马车外高头骏马上的男子,蓦地坐了回去:卧槽……这特么肯定是眼花了,赵誉城这厮为什么会在这里?
等周良鱼不信邪地偷偷撩开一条缝,就对上了马车外赵誉城幽深的凤眸,薄唇微动,无声道:公主逃得可还高兴?
周良鱼:“……”你大爷的赵誉城!怪不得他觉得这出城出得太顺利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