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最后的骄傲,让她没有说出后半句话,“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喜欢上我”。
毕竟,再怎么爱一个人也不能变得卑微,不能变得失去自我。
心里的疼痛并不比表现出来的女人少半分,但融合了记忆以后,原本开朗的性子也多了三分深沉,俞忘越在一个闭眼再抬眸时就压下了所有情绪,神情也没什么变化,显得迷茫而不在意,“我觉得你该放弃。”
“什么?”
对上谢仪写满惊诧与不可置信的眸子时,左胸口也奇妙地痛了起来,俞忘越咽下了酸涩与颤抖,道:“既然我现在已经忘记你了,我觉得你该放弃和我的感情,去找下一个也好,自己一个人单着也好,不都比和我耗着强吗?”
声音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巨大的不安与惊慌席卷了内心,但更多的也许是气愤与不甘,谢仪咬着已经泛白的唇,本来明艳动人的容貌也失去了三分血色,无法接受这种结果与说辞,却又奢求着最后一丝怜惜,她冷下了嗓音,“俞忘越,你再说一遍。”
当然知道自己再重复一遍就能让性子骄傲的谢仪放弃自己,但是再铁石心肠的人看见了此刻犹如世界末日一般灰暗的眸子都会生出“自己真不是个东西”的愧疚,仿佛让谢仪红了眼就是最大的罪行,俞忘越顿住了话语,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但是这个时候,似乎奢求已经成真,谢仪居然哭着笑了出来,琥珀色的瞳孔因为水光而显得楚楚可怜,她藏着期待问:“你不忍心说的,对吧?你还是在意我的,对吧?”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只是因为几秒钟的犹豫,就再一次给了谢仪希望,可是看见她亮晶晶的眼眸,俞忘越知道就算重来一次,自己再狠心也无法重复之前伤人的话语,无奈之下,她道:“谢老师不是要来收碗的吗?”
没有被否认就是最大的承认,不知道甜是什么滋味的人哪怕尝到一点点糖也会当成宝藏,谢仪的笑越发灿烂,她拿起了电脑前已经喝得干干净净的碗,准备出门前又倚在门口问:“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早上想吃什么呢。”
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以俞忘越的视角,现在正好能看见形状好看的锁骨下两片柔软的上沿,两辈子都很是纯情的她居然红了脸,视线陡然移开,思绪都错乱了。
“怎么不说话?”
又看了一眼似乎什么也没发现的女人,哭过之后红红的鼻尖,恢复了血色的唇,线条清晰的直角肩,纤细的腰肢,修长的腿,简直无一不是女娲的杰作,心里的躁动在暖气的烘烤下更为炽热,俞忘越在心里哀嚎了一声,故作镇定,“你随意就行,我不挑的。”
“可是不挑也应该有个最喜欢的吧,我挺想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的。”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我想再多了解你一些”。
脑子里的都快烧起来了,随便看一眼谢仪的方向,哪怕再怎么避免也会看见不该看见的色彩,俞忘越痛苦地看向被子,提醒道:“你的衣领,有点大了。”
似乎是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谢仪低头就看见了自己洗完澡后没有穿内衣的大片肌肤,唇角隐隐勾起笑意,感觉逗一逗这个纯情的小朋友也挺有意思的,她捂紧了胸口,惊呼着,“你、你臭流氓!是不是早就看见了?不是说不喜欢我吗?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你、你不会馋我的身子吧?”
一瞬间就被打上了“臭流氓”的标签,似乎是年少的赌气,俞忘越抬起头,不甘道:“谁馋你身子啊?我坐怀不乱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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