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暖扯着嘶哑的嗓子道:“祁霜……你,你怎么回来的?”
祁霜见她好很多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别担心,我爸在市停了架私人飞机,我坐飞机回来的。”
怎么能不担心。
祁霜说的轻松,在正过年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市回到江宁,哪怕是有私人飞机,还是祁霜父亲的……时暖暖记得祁霜跟她父亲的关系是很不好的。
这一趟其中的复杂程度,耗费的财力精力都让时暖暖想都不知道该怎么想。
哪怕没她想的那么复杂,祁霜也已经是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时暖暖本来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流干了,此时看到祁霜为她奔波至此,已经通红肿胀的眼眶还是溢出了眼泪。
她觉得在这时说一句谢谢实在太过苍白,太过疏离,一时间,她脱口而出的竟是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她说不出来,她就是好心疼,好心疼,好心疼她所爱的这个人,心疼到她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祁霜轻轻吻了吻时暖暖,捧着她的脸道:“我爱你。”
三个字,便足以解开所有的不知道,不明白,为什么。
时暖暖勾住祁霜的脖子,祁霜顺势躺在时暖暖身边抱住她。
“祁霜……我没有妈妈了。”时暖暖啜泣道。
祁霜知道自己不会安慰人,所以她也说不出什么别的话语,她只说:“嗯,我知道。”
我知道你失去了亲人,我知道你疼,你痛,我都知道。
时暖暖其实也不需要别的话。
她就是想说出来,她也就只是想让人知道,祁霜的一句我知道,便胜过千言万语了。
时暖暖被祁霜抱着,还是止不住地哭:“我昨天,送我妈妈的时候,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我……我现在,我觉得自己快要哭的死过去了……我好没出息……哭什么也解决不了,还把自己哭出病了……”
祁霜抱着她,顺着她的头发轻抚:“哭,又不是用来解决问题的。”
祁霜想起自己小时候受了委屈,学着别的小孩那样嚎啕大哭,以为这样自己也能得到关心时。
祁文泉冷着脸把她锁进房间里,跟她说哭没有用,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让她自己想明白了,学会忍了,再出来。
她母亲李蓉倒是会在她赌气一直不出来的时候,跟祁文泉要了钥匙,打开门劝她出去,却也只会对她说:“你怎么这么小家子气,我跟你爸爸平时那么忙,那么辛苦不都是为了你,我们好不容易回来看看你,一点小事,值得哭吗,值得你跟我们这样怄气吗!”
可是她当时才六七岁,当年那件事情对她来说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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