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薇看看她,心想虽然祁霜连水温都要求这么严谨多少有些小题大做,但她肯对时暖暖这么用心,是好事。
盛恬吃了祁霜做的排骨汤后,味蕾上得到了极大的抚慰,一时间对她什么意见也没有了,剥山药皮的时候比上学时做作业还认真。
经过细心的照料,时暖暖的病很快便好了。
盛恬偷跑出来两天,最终被一通电话叫了回去。
她妈说张晓晓拿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去她家里拜年了,她不在,张晓晓被她妈拉着问东问西,结果越问越不满意,只因为张晓晓的家庭并不算富裕,出不起她妈想要的高价彩礼,这会儿要叫她赶紧回去,让他们以后不要再有联系了。
盛恬气的差点摔了手机,跟时暖暖三人告别后就匆忙赶回家去了。
时暖暖病好了,祁霜就开车带着她,后面坐着魏薇,去了殡仪馆。
忙活了几天,温兰的追悼会过后,时响抱着装着温兰骨灰的盒子,沉默地坐在追悼会的台阶上。
时暖暖看着那个檀木色的骨灰盒,还有些不适应。
妈妈那么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变成了一盒灰烬。
时暖暖慢慢蹲下,小声道:“爸爸,妈妈的遗愿到底是什么?”
温兰曾跟时响说过,她死后如何处理她的骨灰,但也只跟时响说过,并未告诉时暖暖。
时响扬着头,白了一半的头发和多日未刮的胡茬衬的他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一般:“你妈妈当时没有告诉你,是怕你伤心。”
时暖暖握了握时响的手,轻轻道:“爸,我现在已经长大了。”
时响垂下头看着女儿,露出一丝笑容:“是啊,长大了,不该瞒你的,是爸爸妈妈的错。”
时暖暖鼻子一酸,摇了摇头。
时响叹了口气,笑了笑,道:“你妈妈想变成一幅画。”
时暖暖一愣:“画?”
时响轻轻点头,道:“有一段故事,是你妈妈从来没有跟咱们讲过的,我也是几个月前才知道的。”
那天,时响给时暖暖讲了一个不一样的母亲。
温兰出生在一个高知家庭,生活富裕,父母宠爱,她自己也是才华横溢。
她喜欢画画,从小就展现出在美术上了非同一般的天赋,她的父母全力支持她,她自己也争气,二十来岁便是圈内颇有名气的画家了。
当年,她是极其潇洒不羁的一个人,她的画作画风胆大,诡谲,追求自由和释放天性,甚至是疯狂。
画笔一挥,便是最无影无踪的风,也被她留在那一张画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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