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暖记得,自己四五岁的时候,还经常害怕一个人睡觉,总是大半夜偷偷跑到时响和温兰的卧室里,然后轻手轻脚地爬到温兰身边才安心睡下,第二天她也不会得到责怪,温兰会笑着说怎么一觉醒来身后多了个小尾巴,后来时暖暖长大后不好意思再去挤父母的床了,时响还要很可惜地问兰兰身后的小尾巴怎么不见了。
可小祁霜一个人度过了日日夜夜后,期盼了许久的父母的回归没有给她微笑和拥抱,反而给了她更难熬的几个日夜。
“他从来不会这么想。”祁霜平静道,“我爸是一个掌控欲很强的人,公司的人,家里的人,全都听他的,就连我妈也不会轻易违背他的意思,所以我这个当孩子的也不应该不听他的话。”
也许是触景生情了,也许是时暖暖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握着她的手,给了她某种勇气,本来不知道怎么开口的话就这样顺理成章地讲了出来。
“但我应该是第一个跟他较劲的人。那次是我第一次被他关起来,但其实我不用被关那么多天,我只要跟他道歉就好了,承认我错了就好。我妈每天都会去问我知道错了没有,我每次都说我没错……”
祁文泉更不可能会觉得自己有错,所以那次父女俩僵持了几天,谁也没有让步。
小孩子的忘性大,后来祁文泉和李蓉又离家了五个月之久,祁霜早就忘记了那次不愉快,又开始了对父母的思念和盼望。
五个月后正是寒假期间,祁文泉和李蓉要回来,祁霜很高兴,为了缓解五个月前她与父母的隔阂,她主动找家里的厨师,跟他学了好几道菜的做法,身高不够,她就自己搬了个箱子,好让自己够的着锅。
热油烹的她那还太过稚嫩的手隐隐发疼发红,热气也熏的她脸上直冒汗珠子,还不小心用碰了辣椒的手揉了眼睛,眼睛被辣的睁不开,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就先关了火,洗了手,背对着厨房门口坐着偷偷把泪流干了,再继续干活。
那是她第一次做饭,年纪又太小,又不准别人帮忙,厨师和保姆在门口看着,好几次进来想帮忙都被她赶了出去,一顿操作下来,手忙脚乱的,手指切破了皮,辣椒揉进了眼睛,油渍满身都是,还摔了好几次。
那时候,她觉得做饭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但她依然是高兴的。
就在父母回来的那一刻,祁霜端着最后一盘菜往外走,听见门想的动静后很高兴地跑了几步,可那盘子本就烫手,她这一跑,盘里的汤汁洒到了手上,她又累的头晕脑胀的,条件反射地就松了手。
哐当一声脆响,那盘子就碎了一地,里面的饭菜也撒了一地,还弄脏了祁霜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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