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珞轻嗤一声,毫不怜悯:“这么说来,我中了毒,倒成我的不是了?”
瑾儿解释道:“我只是想尽快把金蚕练成,没有要害你们性命。”
“那么”薛珞把那炉子递了出去,在对方欢颜来接时,又骤然收了回来,冷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老婆婆实是不想再跟她纠缠,怒道:“厌情蛊的解药给你就是。”
薛珞摇了摇头,啧道:“你们既说这蛊对我没有影响,那我拿解药有什么用?”
老婆婆语窒,知道她别有目的,但她向来也不是轻易受人威胁之辈,这个年轻小辈仗着武功高强,把她祖孙俩当虫蚁逗弄实在可恶,若不是看在孙女养蛊艰辛的份上,她豁出老命也要跟她战个分明。
瑾儿咬牙道:“你还想怎么样?”
薛珞浅走了几步,黑色身影在暗夜里若隐若现,让人不敢分神:“有没有什么蛊,可以让人好好听话,绝不会忤逆生变。”
“有。”瑾儿轻咳道:“情蛊,以血为引,中了蛊的人会对你死心塌地,任由差遣绝不变心,但是……但那蛊只对男人有用,女人嘛,恐怕不行。”
“那就可惜了。”薛珞挫败的叹息一声,手指似是无意滑落,那炉子就径直往地上坠去。
瑾儿惨叫一声,扑地相接,但她相隔较远,即便使了轻功,也无法摸到炉子的边缘。
老婆婆眼明手快,趁那香炉落地之时,用铁杖一扫,以内力催使那炉子向外飞出。
薛珞抬脚踩上杖尖,长剑挽手挥削,剑气凶猛,迫得她为保命脱了手。铁杖坠地,声音甚是骇人,惊得周围雀鸟扑簌而飞。
“不要。”眼见着炉子又将落地,瑾儿哽咽出声,惶惶然不知所措,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要跟着碎了。
丽娆虽眼神不济,但因长练暗器,对声音反倒更为敏锐,因此耳随物动,抬起寒月刀,平过刀刃再次把那炉子挑上,听它与刀相撞发出的铮鸣,辨清位置,抢上前去把那炉子抱进怀里。
但她抱到炉子后,反倒尖叫起来,因为这蛊虫实在恶心骇人,她双手远远递出,脚下像被万千毒虫所噬,不得一刻安闲,不停跳动。
这样子把那一老一少看得目瞪口呆,不知她是不是发了失心疯,不敢去抢也不敢喝斥,唯恐那蛊再被摔死在地上。
“拿开拿开。”她惊叫不已,围着薛珞团团而转。
薛珞闭眸,压下腹内升腾的怒气,劈手毫不温柔地拿过炉子,詈骂道:“怕还去接什么。”
丽娆捂着吓得滚烫的脸,安抚着自己狂乱的心跳,委屈不已:“解药,我现在只想要解药,让她给,快点让她给,我不要呆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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