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雁回笑道:“这么说景和谷主已经有眉目了?”
景和傲然道:“不说有十足的信心,总还有八成的把握,江丽娆那蠢货,以为自己不说别人就拿她没办法,我去了花房把她种在药田的药全挖了回去,总归三五天就能试得出来。”
“那三五天之后呢?江丽娆是赶下山去,还是怎么样?还是交回你百花谷处置?”陈雁回凝目而视,誓要他给出个决断来。
若是平常把江丽娆带回百花谷处置他是求之不得,现在有薛珞这个麻烦虎视眈眈,他焉敢应承下来?况且如果药引真出来薛珞身上,那江丽娆不但不能放,还得用她来威胁薛珞以便能取血制药才行。
“还是让她在山上吧,你是掌门,我不过是个长老,哪里制得住她。”景和三两句便把麻烦撇了个干净。
陈雁回知道他们夫妇心眼甚多,轻易占不了便宜,便问另一旁淡然喝茶的陆放鹤道:“陆楼主怎么说?”
陆放鹤轻咳一声,叹道:“这几日,谨言一直想到山上来探望江姑娘,想来他们小辈间的关系并不差,你们让我儿子写了信,无端给他树了个敌,还想让我怎么说?”
景和谷主闻言不禁讥讽道:“陆楼主这是埋怨我们了?让戴老夫人重病的主意还是你出的,现在想明哲保身,恐怕太迟了些,你们的寒霜剑法不是号称四景山之首么,还怕一个揽月峰的姑娘?”
陆放鹤昂了头,懒得多看他一眼,百花谷和听雪楼历来不和,特别是陆谨言武功盖过江玉峰后,百花谷在陈雁回面前挑拨离间便成了习惯:“拿江丽娆的生死来威胁薛珞的主意可是宋夫人出的,宋夫人说两个姑娘关系斐然此计定然能成,妇人家眼睛是要比我们清亮些,这心自然也比我们要毒辣些。”
宋青莲本坐在丈夫之后,听到这话脸色微红,不禁尖声反驳起来:“这么说来,陆楼主是对百花焕神丹不感兴趣了?那你现在可以回你的听雪楼去,药方之事本就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陆楼主冷笑不迭:“建派之初是怎么说的?四方长老皆有权共享派内资物,若陈掌门要毁了这历代所守的誓言,那我即刻就带着徒众们下山,我听雪楼本就不该埋没在这重山之内。”
陈掌门见这几人越说越上头,唯恐引起内乱,只得出言安抚道:“诸位就请稍安勿躁吧,咱们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河清派在武林之中能够更加发扬光大,这本就要靠大家共同出力。其实要说我们逼丽娆交出药方,这话就不对。药方本就该是河清派的,当初景明也是百花谷的人,理应对河清派有所贡献,如今不过是想办法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而已。”
宋青莲听到这话,犹把自己的所作所为标榜得合情合理便附和道:“陈掌门这话说得是,若有了药方助力,咱们几个的儿子如何不在江湖上混得风生水起,这都怪江丽娆太过自私,自己天资低劣就看不得别人出风头,她娘以前因为没有生儿子被公婆不喜,她便撺掇大哥与我们离心,这是从根上就坏了。”
“行了,你也少说两句。”景和谷主听她这些乡野俗话觉得丢脸不已,这不是拐着弯骂自己爹娘没有一碗水端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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