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娆拒绝道:“不用,外婆腿伤未愈,我想你一个人也带不走她,还是让陆师兄陪你上山去吧。至于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们放心。”
“放心,我们怎么放心,你刚才就差点做傻事。”陈亦深急切道。一旁的陆谨言阻拦不及,只得望着戴婆婆尴尬一笑,以缓解她的不安。
然而戴婆婆果然是听出了这话中的那层含义,马上厉了声色:“什么傻事?阿娆,若是要上山,你必须跟我一起走,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丽娆怔了怔,随即笑道:“好,你们先上去,我收拾了行李就来。”
戴婆婆微觉不妥,但见她已经松口,不敢逼迫太多,犹还劝慰道:“阿娆,亦深已经把前因后果跟我说了,这花房暂时是住不得了。”
丽娆道:“是,我知道,其实到松风涯也好,我若是躲在后山谁能找得到我呢?”
陈亦深和陆谨言对视了一眼,端得有些疑惑不解。
“后山?”陈亦深问道。
丽娆嗤道:“怎么了,忘了你爹当初把我关在哪里了?”
陈亦深轻咳了两声,脸上极不自在:“你便住在我的房间就是了,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你。”
丽娆听到这话,焕颜笑道:“你既这么说,那我定然是相信你的。”
说完,她转而向陆谨言道:“陆师兄,我想求你帮我一个忙。”
陆谨言连忙应道:“你说。”
“我这里有一个引哨,是当初薛珞养伤时,揽月峰送给我的,你便拿这个当由头,去一趟揽月峰交还给她们,若是有幸见到薛珞,把我不在百花谷的消息带给她,还有这把刀。”丽娆摸出怀出的引哨,塞进他的手里,又把手中的寒月刀提起,托在掌中平举而过,这般小心翼翼,自然是因为极不舍得:“这把刀是长刀门暂存在我们手里的宝物,你交给她,她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陆谨言把引哨托在手中看了看,又接过那把寒月刀仔细别在腰间。
这个引哨在这潮湿之地放了这么久,想来早已不能使用了,但她这几日却时刻把它带在身边,无数次的想抽掉引线,以此换得揽月峰头的注意。
哪怕能引起她心里微微的震荡,想起那些曾经的过往也是值得的。
但是理智劝慰了她,如果那人真有什么苦衷,何必扰得她进退两难,也许她们就此安然别过,倒是所有人的造化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