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自然是越来越低,显出几分半推半就的意味,他果然无视了她的推拒,手臂向后稍一用力,她便在一声轻呼中,被他拉进宽阔坚实的胸膛,仰面躺倒在他肩上。
手中毛笔骨碌碌滚落在地,点点墨汁溅上了水蓝色衣裙。
“练字也不差这一时。”他笑得魅惑,漆黑的眸子像是一块绝美的宝玉,曜曜悬在她面上,“作为一个新手,你已经写得很不错了。”
楚萸眼中闪过惊喜,一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长公子,居然夸她的字有进步,这就表明——
“当然,这都是因为我教的好。”话锋一转,本性暴露无遗,“怎么样,是不是应该给师父……一点奖励?”
话音还未落,他便迫不及待似的俯下身,一口咬住了她的唇。
深长而浓烈的吻后,楚萸像一滩水一样瘫在他怀里,手指有气无力地搭上他的手臂,试图阻止他解她裙带的动作。
“别……一会儿有人进来收拾果盘。”她眼含羞涩道,“我、我今天就练到这儿了,等会儿回卧房再……好不好?”
解腰带的动作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更加粗暴起来,伴随着“嗖”的一声,裙带抽离,衣袍骤然松垮,她被他放到了长案之上。
烛火在她视线上方连缀成一条明媚的长龙,她还想抗争一下,他却不由分说欺身而来。
她手指紧紧攥住桌沿,身体剧烈晃动间,竹简纷纷滚落,她时刻担心有人进来,一颗心提到了喉咙里,然而直到他一脸餍足地帮她重新系裙带,也无人冒失闯入,门口始终静悄悄的,几近鬼魅。
她怀疑地瞥了他一眼,猜测他早就吩咐过不让人进来,却不跟她说,肆意享受她的紧张与羞怯。
她红唇暗咬,埋怨地瞪了他一眼,目光划过他汗珠轻滚的蓬勃胸肌,和窄瘦有力的精壮腰身,忽然泛起一阵难以言说的感觉,霎时别过头去。
“怎么了?”他挑眉轻问,手指移动到她胸口,帮她拢了拢衣襟,遮住那些新添的从脖颈一直蜿蜒到小腹的痕迹。
她难受地蹙起眉心,咬咬唇,滚热的手指忽地抓住了他的手。
他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却见她慢慢转过脸来,醉人的酡红铺满面颊,眼中亦氤氲着迷离的神色,不由得动作一顿,唇角玩味似的勾了起来。
她扭捏片刻,而后主动朝他凑近,一缕湿润黑发粘上他的锁骨,檀口柔软,说出来的话音也软得像是能掐出水来:
“我有点难受,长公子……”
刚刚平复下的躁动,又一点点被勾了起来,他侧歪着头,手指插入她顺滑浓密的乌发间,一边梳理、摩挲,一边好整以暇地反问:
“是吗,那是哪里难受呢?”
像是非要听她说出那难以启齿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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