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汉平静下来,摆了摆手:“黑鹰山被踏平了,已经完全成了宋业亭的地盘,黑鹰山的弟兄们,一个都没见着,听说,听说全都抓住就地处决了,我打听了半天,也没打听出来尸体埋在哪,下山进城的时候,本想买点米面,却被人拦住要过路费,说什么宋业亭为了一方百姓安全出行拼尽全力剿匪,给老百姓上山下山打开通路,老百姓就应该自觉给过路费,不给过路费就要挨打,这帮畜生,恩人在的时候什么时候管我们要过过路费!”
老汉说到激动猛地咳嗽起来,年月儿给他顺着气,心里不是滋味。
周围几个女人听闻黑鹰山上的人都死光了,心一下就碎了,顿时六神无主,第一反应就是回去收拾包袱要走。
几个人拦着,不知怎么就打了起来。
年月儿跑过去的时候,大家已经哭成了一团。
连日来的担心记挂,得到的却是这么个消息,换了谁都会心碎。
她上前把她们一个个扶起来,不断的安慰着,“都过去了,我们得坚强起来,不能让他们在天上过的不安生。”
有的人抓住她摇晃:“你说得轻松!你有孩子有爹娘,日子有盼头,我们有什么!我们什么都没了!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了我们,把我们好好的寨子给毁了!大哥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灾星!你赔我的男人,你赔!”
年月儿被晃得头昏脑涨,本就怀着孕,这么一晃更是难受,胃里翻涌着,眼看就要吐出来。
有人眼尖马上就把她们拉开,“行了别打了!都什么时候了,打有什么用!”
“是啊,人都没了,打她有什么用?”
众人纷纷转身,收拾的收拾,哭泣的哭泣,失神的失神,半个月提着的一口气,一下子就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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