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众人恢复平静,唯独不见年月儿,便都静静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担忧着门内那个孤苦伶仃的女人。
年月儿不知道哭了多久,说了多少的对不起,直到傍晚,才整理好情绪出来。
一出门,就见大家都站在门口,静静的守着她,她看着他们:“这是干什么?”
“小嫂子,别太难过,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别动了胎气。”
猴子手边的念娃跑到年月儿身边,年月儿俯身抱住她,孩子一双小手轻轻捧着年月儿的脸呼气:“婶儿,不哭,夜伯伯只是迷路了,他肯定会回来的。”
年月儿的鼻子一下又酸了,她勉强笑着点头:“嗯,他一定会回来的。”
当晚,年月儿把那一小包土埋了,给他做了个衣冠冢,上面写着“夫君夜无天之墓”。
她跪在坟前,怔怔出神了许久许久,众人远远陪着,无不心酸。
村子里有了人气,渐渐就热闹了起来,大家日子有了奔头,干什么都有劲,气氛也一天比一天和谐。
唯有年月儿,人前强颜欢笑,人后暗自神伤。
有时候她靠在夜无天墓碑边上,一靠就是一天,像一尊雕像一般,一动都不曾动过。
大家找不到她了,来这准能找到。
有一次,天下着大雪,她就穿着单薄的衣裳坐在坟前,静静的不说,被找到的时候,都冻的没了知觉。
大家费力把冰块一样的人抬回去,先用雪把她身子搓一搓,再给她灌一点热汤。
可她的身子就像冻僵了一样,怎么也暖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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