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言身后就是孟祈年,谈言宁愿他泼到自己,也不想他泼到孟祈年,站定没躲,打算替孟祈年生挨下。
不论小流氓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孟祈年都不打算让人泼谈言一身,电光石火之间,他一把将谈言推开。
小流氓玻璃瓶的所有液体悉数泼在了孟祈年身上。
绝大部分泼到了他衣服上,一小部分溅在了他手上和下颌。
小流氓玻璃瓶里装得就是硫酸,只不过浓度很低。
溅到孟祈年手上和胳膊上的稀硫酸瞬间吸走了孟祈年皮肤里的水分。
不多时,他的手背和下颚红肿了起来。
“哥,哥。”被推开的谈言反应过来,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跑了过来,孟祈年皮肤白,红掉一块十分骇人,谈言心如刀绞,小心翼翼抓住孟祈年被灼伤的手腕,“疼,疼吗,哥?”
疼自然是疼的,但孟祈年还能忍,他第一时间检察谈言,虽然他全身上下没有明显的伤痕,但孟祈年还是不放心,道:“伤着没”
谈言没事,小流氓瓶子里的硫酸一滴也没有溅到他身上。
身上虽然没事,但谈言心里疼得厉害,想抱孟祈年,但又怕弄疼他,六神无主地一直哭。
李倾也不逞多让,有些慌神,手忙脚乱道:“我这就打120,祈年,你忍一忍。”
“我没事。”孟祈年瞥了眼手上红起来的皮肤,宽慰已经慌了神的李倾和谈言,“浓度不高,我去洗洗就成了,你俩别慌。”
前台已经叫了大厦的安保人员。
泼完孟祈年硫酸,来闹事的小流氓想趁乱搭电梯离开,从大厦一楼赶来的数十个安保人员所搭乘的电梯到了,来闹事的小流氓被他们堵在了电梯门口。
稀硫酸没有办法挥发,不能放着不管,孟祈年打算去洗一下,走之前给李倾说,“李倾,这里的事先交给你来处理,我上去洗一下,很快就下来。”
李倾不同意,强烈要求孟祈年先去医院,却被孟祈年拒绝了,只能道:“小鬼,你陪祈年一起上去,如果有什么事,立刻通知我。”
谈言胡乱点头,六神无主地跟着孟祈年一起上了电梯。
“不哭了。”电梯上,四下无人,谈言压抑的哭声又细又轻,孟祈年转过身,将他搂进怀里,耐心地哄他,用没有被泼到的那只手款款帮他擦掉脸上的泪痕,道:“只是红了,没有事的,乖,不哭了。”
如果他注意力集中一点,没被孟祈年推开,帮孟祈年挡住,那些稀硫酸就不会泼到孟祈年身上,近距离看着孟祈年泛红的下颚,谈言既心疼又愧疚,无措地抱着孟祈年肩膀,一个劲道歉,“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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