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言哭得颠三倒四,说不下去,刚刚谈言执意挡在孟祈年身前时,孟祈年的心就已经软的一塌糊涂,现在看他因为被自己推开,害自己被泼到,哭得一塌糊涂,一句心软已经无法形容孟祈年此刻的心情,无法言语的情绪被塞进了孟祈年心里,高兴之余,孟祈年的心沉闷发痛。
他开始感到后怕,不是为他被泼到,可能受伤感到后怕,而是为假如他下去晚了,或者他没能将推开谈言,那个人泼到了谈言,感到后怕。
他原本还想逗谈言几句的,突然没了心情。
他沉闷地放开谈言,电梯也将好到了二十五楼,楼下前台已经通知孟祈年的办公室,孟祈年在楼下被闹事的人泼了一身稀硫酸,出于担心,他学弟裘天言一直在电梯门口焦急地等他上来。
电梯到二十五楼后,电梯门刚一打开,心一直悬着的裘天言就冲了过来,关切道:“孟师兄,你没事吧。”
孟祈年没事,摇头道:“我没事,天言,你用不着这么这么紧张,去帮我找点肥皂来,我得先清洗一下被泼到我身上的硫酸。”
泼到孟祈年身上的硫酸浓度不是很高,用肥皂水清洗掉就行,安排完裘天言,孟祈年又支开谈言道:“小孩,你跟天言过去,帮我拿肥皂。”
谈言还没从孟祈年受伤了的事中缓过神来,六神无主,孟祈年说什么他听什么,一点不疑有他,跟在裘天言身后,去找孟祈年助理。
他们走后,孟祈年回到办公室,拿起桌上的手机,给他哥孟祈光发微信。
【孟祈光,你别以为你不接我电话,这事就能过去,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你他妈到底给了我一个什么案子,你知不知道刚刚有人跑来泼我硫酸。】
【操你妈,孟祈光,你知不知道刚刚如果不是我下去的及时,我家小孩就被人一脸硫酸。】
孟祈年怒不可遏,他回国至今满打满算就一个月,这么短的时间,他就是想得罪人都来不及,思来想去,他觉着问题出在孟祈光给他的那个案子上。
他答应过谈言,不在当着他的面发火,所以特意把谈言支开。
谈言不知道,跟着裘天言去找肥皂。
可问题是现在洗手都用洗手液,没什么人使肥皂,找了一圈没找着,谈言着急,腾腾跑下楼,买了一块。
等他上来,裘天言已经在孟祈年办公室了。
孟祈年办公室不小,四十平左右,作有独立的茶室,谈言环顾四周,不见孟祈年,只有裘天言在茶室沏茶。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裘天言,谈言满脸局促,气喘吁吁道:“你……你好,我……我哥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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