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祈年体谅他的心情,道:“小乖,乖,听话,你现在还不能回来。”
孟祈年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谈言还有什么不懂,大抵是他们家出了什么事,他突然想起来上周他妈妈就再三强调让他不要回家,不要打电话给谈闻军还有谈诗,一股更不好的预感在他心头发酵。
谈言声音发颤,“我爸爸还有我哥哥呢?他们现在在哪?”
孟祈年知道已经没有办法再隐瞒谈言,现在已经到了必须把所有真想告诉给谈言的时候,他声音同样颤抖,道:“他们死了,在你去澳大利亚之前,他们就已经先后离世,我和你妈妈怕你知道后接受不了,一直没敢告诉你。”
谈言最后一丝幻想在此刻被打碎。
一夜之间,谈言失去了所有亲人,自今以后,天大地大,他的再也没有家了。
谈言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打击,双腿发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人在遭受巨大打击时,比起悲痛,更容易怔忡。谈言头脑一片空白,木讷地瘫坐在地板上,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有粗重的呼吸声还昭示着他人还在。
“小乖!”孟祈年担心道:“你别这样,你说句话好吗?”
说话要说什么谈言木讷地眨着眼睛,什么都在想,也什么都没在想,这会他的脑子乱极了,一点头绪都理不清,孟祈年道:“你还有我,小乖,就算你父母离开你,我也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往前推两日,听见这种话,谈言或许会高兴,但时至今日,此等情形下,听见这些,谈言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他嘴唇发且颤抖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如果你不瞒着我,我一定不会来悉尼,如果我不来悉尼我妈妈也许就不会出事。”
相较于责怪孟祈年,谈言其实更怨恨自己,他怨恨自己为什么就什么都没问,直接相信了孟祈年和他妈妈的话,轻巧地来了悉尼。
“对不起,对不起。”孟祈年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和谈言解释,他这几天一直不敢接谈言电话的原因就此,纵使他巧舌如簧,他此刻也说不出来一句话,只能不停地给谈言道歉,但谈言已经听不进去道歉,他怪自己,怪孟祈年,他疯狂地用手敲击额头。
咚咚咚,沉闷地撞击声不绝如缕,顺着网路到了大洋彼岸的孟祈年耳中。
看不到谈言那边的状况,听到声响,孟祈年惊恐地大喊:“小乖!”
谈言刚经历大悲,他的情绪已经掀不起一丝波澜,他颤抖地将孟祈年电话挂断,然后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他打算立刻回国。
刚收拾到一半,被他挂了电话的孟祈年发来一条消息。
谈言本来不想看,但微信弹窗弹了出来。
【小乖,这是你妈妈让我转交给你的,她的亲笔信。】
闻言,谈言点开了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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