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遇见席末沉,他的生活才有了规划,可几天他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
他躺在床上给席末沉打了电话,依旧没人接通。
这已经是他打的第三个电话了。
温初不由得便开始怀疑,席末沉真的去学习了吗?
深邃的眸光透过卧室的门仿佛看到了客厅的席星忱。
他好似理解席星忱为什么不肯走,连续两天都待在这里。
他重新推开卧室的门,望着仍在呆愣的席星忱,厉声开口:“阿沉去哪个城市学习了?”
骤然出现的声音让席星忱的手机啪的掉在了桌子上,他慌里慌张的扭头,不解地啊了一声。
见他迟疑的神色,温初加深了怀疑,他索性重复了方才的话,便看到席星忱恍然大悟似的笑了笑:“城。”
“城?”温初哂笑一声,“你联合你哥一起骗我?”
温初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吓得席星忱的脊背都透着一股寒意。
他紧张的动了动喉咙,心虚道:“真的是城,不信你问问我哥!”
“你是不是知道我联系不到他?”
“联系不到?”席星忱瞳孔微睁,一瞬便感觉席末沉可能是遇到什么危险,但他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星忱,你老实告诉……”
温初的话还没说完,一阵优雅的钢琴曲便从口袋里传了出来,但这声音却不能安抚住温初浮躁的心。
他接通电话,顺手打开了免提。
阮惜的哭声在耳边响起,温初蹙眉,耐心的从他的哭声中捕捉到关键信息。
“院长的病突然严重了,已经威胁到生命了,小哥,你有时间过来一下吗,可能……”
温初并没有去听可能之后的话,因为他心中有了结果。
院长的生命要走到尽头了。
他看了一眼席星忱,也没有时间再思索席末沉的事。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秉持着照顾人照顾到底的心态,席星忱驱车载着温初到了医院。
院长正在抢救室进行抢救,阮惜坐在门口的长凳上,微弯的脊背看出来十分疲倦。
这几天阮惜事无巨细的照顾着院长,没有睡过好觉。
可院长的身体情况变得这么不乐观,他更没有什么心思休息。
一见温初来了,眼眶中打圈的眼泪终究是没有忍住。
他咬着唇咬的发红,泪水很快模糊了视线。
温初吐气,走上前抱着阮惜轻拍安慰。
阮惜能放肆大哭,说明他和院长之间的羁绊当真很深,两人的感情也是温初一直憧憬的母子之情。
可惜他没有体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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