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看着他,半天都没有说话。
他或许是想替林家道个歉的,但作为背叛过林家的私生子,他知道自己配不上。
却又因逃避自己犯下的过错,而曾与父亲同谋,于是也无法彻底同林家撇开关系。
原来努力了那么久,他依旧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孩子。
一旁的风鸣叹了口气,圆场道:“我开车送你吧,自己进去自首,悬命线公司不打算干涉这整件事情。”
“多谢。”
他跟着风鸣一同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目光停在了特殊病房的门口,像是还有些不舍。
“要进去和他告个别吗?”风鸣问,“或者有什么话,希望我们转达?”
林寒在门口停了几秒,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先一步下楼了。
隐约能听到空荡的楼梯间里,回音一般的叹息声。
“不必了,等他睁开眼,就能去迎接新的人生,又何必再回忆起我这种人。”
这样反复无常,又自私自我的人,却在离开的时候,什么话,也没有说。
也许林寒是真心希望,解悠如自己说过的那般,从未爱过他。
原本一直在安静吃瓜的可可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小声嘀咕:“他这种人,还真是会让人觉得,有点可怜。”
对不爱的视若蝼蚁,对深爱的能为之付出所有,薄情到了极致,又痴情得有些可怜。
又疯癫又体面。
“你可怜他,又有谁可怜那些无辜枉死的人,”谈寂冷笑着问,“若不是解悠拼死也要拿到那份证据,你现在也许已经成了「它」的一部分。”
可可脑补了一下那种可能,害怕的摇了摇头。
“别唬他了,”柯枫调侃说,“林寒看不上这种类型的脆皮大学生,顶多被塞进烤箱里,不会切割裁剪来做成心中的神。”
可可表示自己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
站在一旁的傅予青打了个哈欠,困倦道:“行了,我得回去补觉了,你们吃点东西也去休息吧,这里有医生们守着。”
柯枫揽着谈寂起身,嘴里说的却是:“解悠的身份,你应该已经查到了吧。”
傅予青困得表情模糊,只说:“他是实验方解散之后,玄冥在某个局中捡到的孩子,比谈寂还大一岁,看着年纪小,是因为四年前,他主动要求潜入咏杏书院,为了更好的接近林寒,特地照着林澄的模样,做了身体和容貌上的调整,剩下的你明天自己问他吧,顺便,婉婉已经在联系新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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