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弱弱的举手说:“这好像是和我有关的。”
与熬夜的谈寂不同,她被拉入局中时,显然已经睡熟了,这会穿着一袭火焰红的睡裙,脸上带了张同色的面具,质地十分独特,像是锦鲤的细鳞,表情却是愤怒的。
无辜的白橘没有参与过有关特殊局的讨论,却也被囫囵拉了进来,这会的表情,和他脸上那张惊恐的橘猫面具一模一样。
“恕我冒昧,”顾流光说,“现在的场景,是你曾破过的,属于你自己的局吗?”
安婉点了点头说:“差不多,但那时我尚且年幼,剧情也和现在所上演的,并不一致,虽说也是面具舞会,但面具的模样远没有这么可怖。”
柯枫略一思索,说道:“这面具,应当是代表了我们几人,自身所成过的局的七情属性,安姐姐是怒,小傻子是悲,白橘是惧,顾kng是爱,而我自己这张,应该是喜。”
谈寂翻了个白眼,很想递给他一面镜子,让对方看看谁能欢喜得如此狰狞。
不过丑虽丑了些,逻辑倒也完全能对上,顾流光那张纯黑的面具,神情柔和安定,正是对应了爱。
“那我这张是什么?”谈寂问,“最后剩下的「恶」吗?”
柯枫摇头说:“你的是个可爱的小雪豹,没有表情。”
银灰色的面具上,线条扭曲出了阴鸷无情的雪豹模样,很难看得出究竟有哪里可爱。
“是因为谈寂没有破过自己的局,所以不拥有七情属性吗?”禾月挠了挠头,“如果我们各代表一种情绪,而局本身代表了欲,那么恶在哪里?”
谈寂刚想说他哪知道,便被高台上的一个声音所打断了。
声音的主人非常不合时宜的穿着件羽绒服,袖口还破了一小块,脸上带着的山羊面具上,满是嫉妒与憎恨的神色,看向几人时,眼中也翻涌着同样的情绪。
“女士们先生们,马上将进行一个有趣的小游戏,场馆中的特殊构造,将短暂的剥夺诸位,除去嗅觉之外的全部感知,”山羊人说,“而诸位要做的,则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自己上一支舞的舞伴,如果时间结束还未能找到,会接受一点小小的惩罚。”
他狞笑着,对于自己作为执棋者的身份极为自傲,目光也不偏不倚的落在谈寂身上,似乎并不忌惮对方,贴着裤腿的左手,却因仪器过载的反噬,而不住的颤抖。
“祁冽……”禾月咬牙道。
场中的n,目标没有上千,也有七八百,这里又充斥混杂着各种类型的芳香,想要单靠嗅觉找一个人,可谓是海底捞针。
顾流光倒是显得不太紧张,轻轻摸了摸他的发梢,低语道:“放心,我有自己的办法。”
柯枫也朝谈寂点了点头,只有白橘更加惊恐了,毕竟他和安婉只是临时的舞会搭子,根本不可能在如此苛刻的条件下,找出对方。
“怎么办?”白橘慌慌张张地说,“这里都是香味,这谁闻得出来,要不这样吧,我晚饭吃了好多蒜泥白肉,放屁肯定特别臭,要不咱别闻香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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