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里的kng,没有人敢与其争抢,哪怕再饿,也会等他挑选好想要的食物。
就像是群不得不聚集在一起的野狼一般。
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抢不到食物的失败品,甚至会选择啃食更为虚弱的同伴。
而尚且留存着理智的那些孩子们,则满脸恐慌的躲在角落里,舔舐自己的伤口。
作为kng,他却无法做出任何改变。
因为牢笼之外,始终守了端着枪的研究员。
何其可笑。
“我能忍住的……”禾月用力的咬着下唇,想要说服对方不要靠近。
可他毕竟不是实验品,也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很快便将嘴唇咬出了血。
咸咸的,有一点腥,倒也不错。
鲜血顺着面具内侧的轮廓,滴到了地上,很快就没入了干涸的血迹中。
“张嘴,”顾流光快步走了过去,不由分说的捏着对方的下颌,迫使他松了口,“别咬。”
“流光……”禾月委屈的仰脸。
还带着面具,顾流光无法倾身去吻,只得将手指轻轻塞进了对方口中,重复道:“要咬就咬我。”
他自是不肯,又无法挣脱,只得含着那两根手指,进退两难。
由于无法合嘴,唾液很快混合着鲜血一同淌了下来。
手指上温软的触感,使星眸渐渐染上了别的情绪。
“禾月,”顾流光说,“倒也还有一个别的法子,如果你不介意在这里。”
小傻子茫然的看着他,问:“在这里……干嘛?”
“要你。”
***
就快要出去了。
祁冽紧攥着自己的衣领,强忍着嗓子眼里翻涌的血腥,趔趔趄趄的朝地牢门外走去。
却在手即将触到大门口时,被不知从何而来的一个东西,砸中了膝盖窝,腿一软跌了下去。
那东西又在地上弹几下,软软的,看得出将它扔出来的人,使了十足的力气。
一只毛绒绒的猫猫拖鞋。
“哟,这不是3-11嘛,”拖鞋的主人说,“几年不见,怎么这么拉了?”
祁冽挣扎着支起了身子,看清了被关在笼子里的白橘。
他依旧带着那张惊恐的猫猫面具,语气却傲慢而欠揍,浅绿的眸子里也满是不屑的神情。
安婉则远远的坐在一旁,上一幕里被摘下的面具,并未重新戴回脸上,这里的规则,对她似乎也不再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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