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一脚浅一脚回到家,叶翎芝飞速冲到浴室脱掉衣服洗澡。
洗完换上了干净的睡衣,想起白天没有洗的衣服,往洗衣机上看了一眼。
没有,脏衣服都不见了。
叶翎芝觉得自己可能记忆出现了问题,打开洗衣机看,里面也是一片空荡荡。
打开浴室门,迎面空调凉气扑来,叶翎芝擦了擦头发,看到从阳台过来的许盛手里拿着一大堆被雨淋湿的衣服。
擦身而过。
后知后觉停下脚步。
叶翎芝好像看到了湿衣服里有自己昨天换下的衣物,这不重要,关键是,里面有她的内衣裤。
浅绿色的,内衣肩带搭在他的小臂上,对比十分鲜明。
“等下!”
她走回许盛面前。
许盛望着她,说:“对不起。”
“?”
“下午洗完衣服就出去了,没想到会下雨。”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啊?!
她想问的是,怎么他还顺手把自己的内衣裤洗了啊?
“不是,”叶翎芝说,“你帮我洗的?”
“对,”许盛自然点头,“以前家里的衣服都是我洗的。”
奶奶的腰不好,冬天手上长冻疮,他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把家里的衣服都洗了,免得奶奶看到了又闲不住。
叶翎芝忽然不知道说什么,转身指了指飘窗:“晾那里就行,明天出太阳了再晒。”
“好。”许盛往屋子里走。
湿衣服重新过了一遍水,脱水,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杆上。
许盛将绿色的内衣搭在衣架上,细细的肩带扫着他的头顶。抬头就是内裤中缝那片柔滑的布料,腰两侧的衔接处是系带的,垂下来,像长长的柳枝。
白天洗衣服时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忍不住想,那两根带子是怎么挂在叶翎芝腰间的,会不会勒出几片细肉,会不会像她手臂那样白。
腿心鼓起了一个大包。
他走到洗手台前,往脸上浇了几捧凉水。
流氓。他骂自己。
*
说起给自己儿子换新手机,许银熊乐呵呵地答应了。
叶翎芝收到了一笔转账,一万块,再看许银熊的表情,意思是“知道你该怎么做吧”。
不要动小心思,不要亏待他的儿子。
两人暂时还没有明面上闹掰,毕竟许银熊需要她的照护,帮他联系医院和理疗医生护士,而且他的近亲全都死光了,要是哪天出事,十八岁的儿子很多地方不方便出面,配偶却能干很多事。
而叶翎芝不愿放弃优渥的生活,尽管许银熊不能再工作,没有新的收入,治病方面花钱如流水,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不愿浪费时间在离婚分家产上。换言之——她等着许银熊一命呜呼,继承他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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