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儿闻言,从没有丝毫动作的木青竹身后探出头来打量岳子然,似乎从未见过他一般。
岳子然即使是用脚也想的出那少女的敌意来自哪里,当下也不理会,见黄蓉很喜欢与木青竹交谈,知道她平时遇到一个交心的好友也不容易,当下自顾自的吩咐道:“既然同路,蓉儿你便与木大家同乘一艘吧。”
没有人反对,少女更是不敢。
木青竹轻轻颔首:“公子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照顾好黄姑娘的。”
黄蓉也很是高兴,在码头上也不顺着台阶走下去,直接用轻功跃了下去。
“小心。”岳子然刚出言提醒她,便见黄蓉已经稳稳落在了船板上,冲着他摆了摆手,扶着木青竹便进了船舱。
两位衣领袖口处绣着花的黑衣仆人,将轻舫轻轻推离码头,拨弄着舱顶的垂柳向太湖东方划去。
“我们走吧。”岳子然待他们远去以后,带头走向了一旁候着的乌篷船。
天色阴沉。
雨滴成线,打在乌篷上,哔剥作响。在水面上也溅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有鱼儿在不断的冒出头,轻啄水面,追寻着活下去的氧气。
孙富贵看着有趣,坐在船头想要单手抓上一条鱼来。连试几次,都没有成功,不免心灰意懒,最后一次手掌随意的在水面上拂过时,却见一条鱼跳上了船板,跌落在他脚边。
“这……”孙富贵无语了。
岳子然抬头看了一眼,轻笑着随口说道:“太湖青鱼,难得的美味,回头让你师母炖了汤。”
“那好。”孙富贵应了一声,却用一截线头,绑在了青鱼身上,手中握住另一头,然后将鱼扔进了水中。
“你这算什么?”白让见了,嘲笑道:“放鱼?”
“你懂什么。”孙富贵每天最愿做的事情便是与白让拌嘴,“鱼死了吃起来便不新鲜了。”
这之后便再没有人说话,一片寂静,岳子然看了一会儿湖上风景,便开始闭目养神,脑海中回想一些打狗棒棒法与无名和尚口述他的经文。
“师父!师父!”船头放鱼的孙富贵突然站起身子,急切叫道。
“怎么了?”岳子然睁眼问,见瘸子三和游悭人也看向了他。
“那船跟我们一路了。”孙富贵回道。
游悭人抬头遥望了一眼,见在不近不远处有一艘并不是很大乌篷船,笑道:“放心吧,待到了自在居的地界,他们自己就会跟丢的。”
其他人也没在意,瘸子三继续缩在一角不知道想些什么,无名和尚更是从始至终都在盘腿闭目念经。
岳子然只是不放心的向前遥望了一眼,并没有看到黄蓉她们船只的身影,那船速度要比这艘乌篷船快上许多了。
又行了半个时辰,船夫走进来,从箱底拿出一面旗子,上面画着一只巨鸟,用黄色绸缎织就异常的醒目,船夫将它挂在乌篷船高处,才又继续行船。
见岳子然在打量这面旗子,游悭人开口解释道:“这是我们做生意来往时打的旗子,一般道上的朋友都提前打点好了,他们只要见了这面旗子都不会与我们为难的。”随后又指着前方远处说道:“太湖上强人众多,尤其这里是他们常出没的地方。打了这面旗子,我们就可以畅行无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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