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与爱恨纠缠,与得失相伴,烦恼自然相伴左右。
或许,放开一切,勇敢面对想要躲避的事情,经历过后,人生便是一片坦途。
毕竟,人生的长度,长不过春夏秋冬;人生的广度,越不过南北西东。
而,人生的无常,无非也就是悲欢离合。
一灯大师、瑛姑、老顽童三人之间的事情究竟如何了,岳子然不得而知,也没有兴趣知道。
他在安心养伤的时候,瑛姑和老顽童倒是来看过他。
老顽童虽百般责怪他,却是如孩子一般发发脾气过去了,倒是瑛姑,充满了对人生的唏嘘。
曾为夫妻,却经历了背叛与仇恨,再到出家与悲白发。此时放下才发现,其实谁都没错,却又是谁都错了。在纠纠葛葛后蓦然回首,才发现那只是一段蹉跎了的岁月,惊扰了的时光罢了。
在看过岳子然后,听黄蓉说俩人便下山了,去了何处不知道,能否再见也不知道。
九阳神功初成,情花毒也逐渐的消失了,岳子然偶尔还会故意当着黄蓉的面感慨怀念那种感觉。小萝莉问他为何,他总会说:“那样我就可以让你感觉到我一直在爱你了。”
刚开始的时候,黄姑娘还会感动的一塌糊涂,被他占些便宜,但这伎俩用的多了,也就不奏效了,反而会换来小萝莉一脸戒备的神情。
青灯,古佛,美女相伴。
岳子然不由自主的会想起聊斋上的故事。与黄姑娘说了。或哭或笑。直惹某人怜惜。
禅房里的岁月总是伴着一股檀香味,让人的心慢慢沉淀在幽寂时光中,凝结成一个个凝重而深刻的符号。
钟声在清晨的时候会均匀的敲响,庄严虔诚,响彻山涧中宁静的禅院,如同清风吹开了掩藏在黄沙下的石碑,将浸透在红墙、黛瓦、石板、飞鸟、僧尼心中封锁的禅都吹散开了。
略好些后,每当这时候岳子然就会独自走在禅院外的青石板上。听脚步拉长的声响,混着诵读的佛经声,感受那种心如止水,五蕴皆空的感觉。
而伤好后,岳子然待他们早课完后,会与一灯大师讨论些一阳指上的问题,然后助他恢复功力。
这是一段清净出尘的时光,但总有结束的时候。
难得晴了几日后,天又在下小雨了。
渔樵耕读四人穿着蓑衣,站在石梁一侧恭送岳子然。
岳子然举着油纸伞。远远看见那禅院静穆,树木掩映。笼罩在轻烟薄雾中,落得清静幽宁。
禅房内,木鱼有韵地敲响,一下一下,远远传来仿佛敲在岳子然心坎上,让他想起了佛偈上充满禅思的一句话:“既非风动,亦非幡动,仁者心动耳”。
岳子然放下伞,合拢了手掌,虔诚的躬身后,转身拉着黄蓉飘然离去了。
“也许许多人惟愿择一处清净地,安放一颗清净心,此生了了,但这里终究非我们的清静之地。”岳子然说。
“我们的清静之地在哪儿?”黄蓉问。
“在你的心里。”岳子然答。
“哟,又换花样了,学会酸文假醋那套本事了?”
“……喂,我也是书生,总会有些本事的。”
“你是书生,会写字吗,舒书知道吗?”
“咳,我写的字和你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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