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三域来攀关系的咯,切曼斯殿下的订婚宴竟然穿得跟家里死了虫似的,怕是待会就得被轰出去。”
几虫用轻淡的口吻将嘲讽带刺的话语吐出,眼神还留在那雄虫身上,微蹙着眉试图看清那病秧子的模样。
然而咳嗽不止的雄虫银白色长发遮掩着侧脸,看不清明。
纤长而雪白的羽睫映衬在那淡绿色的眼眸中,苍白的五指紧攥成拳抵在唇边。他另一手则按住了花纹繁复的西服领口,淡绿的精神力缓缓进入身体,才逐渐舒缓了些。
药呢?
伊斯梅尔懒得理会对面那几个脏嘴子雄虫,只觉得再这么下去,他还没有让切曼斯看到他这一身“精心准备”的礼服,自己就得咳交代在这了。
然而身上的口袋没几个,量身定制的礼服更是少有能够装下药盒的大小。伊斯梅尔皱着眉摸了一会儿才想起来。
该死的。
出门前,系统提醒过他订婚宴的礼服已经由虫仆放好在桌上,衣服有特制的药剂兜,而药剂就在旁边。
为了让他这么一个“深居简出”“温和优雅”的病弱第一域古血脉贵族参加宴会时不出意外,塞西尔家族的长辈都费了不少心。
当时他怎么来着?
伊斯梅尔合眼,抬手抵住鼻梁处因咳嗽而引起的神经刺痛的地方。
噢,他立马从衣柜里拿了件纯白礼服套上,就是据说之前参加过葬礼那套,然后把药剂全销毁了。
系统这家伙差点没被吓得尖叫得背过气去。
【宿主大人,您不会没带药吧!!】
【宿主您穿这一身就算了,切曼斯不会跟您计较,但是您——】
叽叽喳喳的新系统不比前一个旧系统安静,虽然从未像之前的旧系统一样对他擅用私刑,但还真是考验听力。
“……吵死了。”伊斯梅尔吐息般呢喃,只觉得神经更痛了。
随着这一声吐息刚落下,系统音戛然而止隐隐有被凶后泫然欲涕的征兆,立即被伊斯梅尔闭麦踢回了系统小黑屋。
系统:qaq
伊斯梅尔得到了短暂的清净,随后便感受到了对面投来的带着浓浓敌意的视线,毫不掩饰的恶意仿若利针能够刺穿皮肉,这就是雄虫特有的精神力攻击。
但他们也只是浅尝辄止,并没有真的将震慑视线落在伊斯梅尔身上。
伊斯梅尔捏了捏已经舒服许多的鼻梁,迎上了几虫的视线,那张苍白而如雪一般柔美的脸终于露出,纯洁绿眸和笑眼微挑的弧度仿佛天生有着亲和力,而薄唇锋利的线条却将这份疏离和温柔中和得十分微妙。
就连几位雄虫的震慑视线都有所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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