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两天要过年了,食之禅也要放假,他是个大方的老板,还得要给员工们发年终奖。
老余回府汇报食之禅的工作。
祁秋年最开始买他回来,是想着能教大源学几个字,顺便管一管府里的收支,后来发现他有几分能力,又恰逢食之禅缺一个掌柜,就安排老余过去了。
老余平时话不多,事情办得却不错。
食之禅开业这几个月,没出过什么纰漏,账本记录的收支上也没有任何马脚。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人品也是过关的。
“老余,你有没有想过做点儿别的?”祁秋年也是突发奇想,食之禅基本上已经走上了正轨,换一个稍微有眼力见的掌柜也能管理。
但这个老余,只做一个餐厅的掌柜,似乎有点儿屈才了。
老余躬身,“老奴但凭主子吩咐。”
也就是说老余不排斥岗位调动。
祁秋年琢磨了一下,“那你年后就去城外的玻璃厂报道吧,到时候把大源调回来。”
玻璃厂规模大,请的工人也多,大源虽然是他的心腹,但年纪太小了,偶尔镇不住场子,特别是那几个烧玻璃的老师傅。
再则,现在大源城外厂里要忙,玻璃专卖店也要他去管理,晚上回来还得打印照片,名义上还是侯府的管家。
骡子也没这么累的,祁秋年也心疼这个小弟弟。
是该给他减轻一点负担了。
老余性子沉稳却不软弱,从前也有几分见识,管理玻璃厂,也算是给他一个机会,看他到底能不能用了。
未来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培养心腹是必然的。
老余跪地,“老奴一定在去玻璃厂报道之前,把食之禅安排好。”
祁秋年颇为满意,“新掌柜你可以自己去选。”
总归也还是得去牙行买人。
虽然祁秋年内心无法接受这种买卖人口的做法,但在这个古代世界,也不得不妥协。
老余知道祁秋年是要考验他了,半点儿不敢马虎,当天就去带了两个人回来给祁秋年过目。
意外的是,一个是从牙行买的,一个是从城外的灾民中买回来的。
祁秋年还颇为诧异,他还以为城外都安置得差不多了呢,怎么还有人卖身为奴的?
老余躬身汇报,“侯爷,这位北方的朋友之前就是给酒楼做掌柜的,他愿意自卖为奴,但是希望侯爷把他的家人都安置了,他有一位身体不太好的妻子,还有一双儿女,都十五六岁了,只要不卖身为奴,他们也愿意免费为侯爷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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