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跟直猿犁也没多大的差别,可从前居然都没有人往这个方向去改进过。
孙老头对着祁秋年拱手,“侯爷大智,老臣也替百姓们先谢过侯爷了。”
祁秋年可不敢受他的礼,赶紧扶起了他的手臂,“此去北方艰苦,还望大司农保重身体,若是有遇到什么困难,尽可来信侯府。”
灾民们要跟着大司农的车马一起北上返乡,临别的时候,他们朝着祁秋年,也朝着功德碑,深深三叩首。
自此,踏上了他们返乡的道路。
阳光把功德碑的银子和灾民们返乡的背影拉得老长。
或许,许久之后,他们还会再次回到这里,但现在,他们奔着新生,步履矫健。
今年的春闱在三月,如今才二月初,京城里就能看到不少外地来的举子了。
祁秋年想到傅正卿给他的提醒,车马掉头,去了城外的工厂。
工厂的管理交给了老余,这些日子都做得不错,平心而论,老余确实比大源管理得好。
不过,他今天过来,不是为了视察工厂的工作的。
先前他决定要开学堂,要免费提供学子的书本,以及笔墨纸砚。
可外头最次等的黄麻纸都要一罐钱一刀,写字还溢墨晕染。
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了,即便是京城的学子,日常练字多半都是用那黄麻纸。
祁秋年看不上黄麻纸,可是比黄麻纸好一些的纸,那价格都不便宜,若是用于学生日常使用,对他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增大了学堂的成本。
所以他提早就在工厂靠河那边修建了一个小作坊,专门做笔墨纸砚的。
之前还只是想着供给工厂学堂里的孩子,还有他们自己的日常使用,没想过做生意。
但是为了能让学堂顺利开下去,面对即将到来的赶考大军,他也得要拿出对策才行。
总不能真到某个时候,让那些迂腐学子打他个措手不及。
作坊很小,就几个人在里头忙活。
两三个人慢条斯理地在捶打纸浆,一人半眯着眼睛打瞌睡,手上却娴熟地用兔毛做毛笔,还有一个在试图给砚台雕花,最后有两个在制墨。
看得出来,是挺闲的了。
见到祁秋年来了,忙不迭放下手里的工作,凑过来听候指示,表情上还有几分忐忑。
他们这么清闲,侯爷不会把他们辞退吧?
祁秋年看在眼里,也不说什么,他的日常用量,工厂的日常记录,账本的用量是完全足够,还有学堂才刚开学,用量确实不高,工人们上班摸鱼,他也是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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